安若:“……”
安若怔了怔,还像树袋熊一样抱在程公子的怀里,两个人胸口贴着胸口,程淮书还没穿衣服,那么大两块胸肌,就这么完整贴着安若的鼻息。
待到安若反应过来时,她面前男人坚硬的肌肤上就被她呼出来的热气呵成一缕缕水,往下流淌。她感觉到了那下面的青筋在动,心脏在跳。她愣愣地看了好久,程淮书一声都不吭……
安若猛地从程淮书身上跳了下来。
她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感觉空气都变得有些潮湿!好像脸也在烧,她为什么会心脏跳得这么快……
悄无声息之中,程淮书就这么举着打火机,半分指责她无理的话都没有说。
“……接着走!接着走!”
“……”
又往前走了几步,安若有心理阴影,更加不敢迈开步子。眼看着前方杂草丛越来越密,还有些地方坑坑洼洼。安若走一步停十步,半天都走不了两三米。
程淮书都看在眼里,她胆子小,从前就怕这个怕那个,现在失忆了,性格却没改。他虽然浑身都是伤,但更不愿意她担惊受怕。
忽然,男人就停下了脚步,安若小惊了一下,就看到程公子将火机咬在嘴唇里。
忽然就半蹲下身,给了她一个阔挺的肩膀后背。
“上来。”
“……”
“我背你。”
……
!
“可、可是……”
“上来!”
这一声,程公子十分霸道的语气,命令她上来,不容置喙!安若又有些
怕他,便没办法,只能走了过去,被他抓着两条纤细的小腿,轻轻松松背在了后背上。
好像以前也幻想过无数次被人这么背着,但忘记了是曾几何时幻想过。安若搂着程淮书的脖子,大气不敢喘一下。男人宽厚又略带枪茧的手,盈盈一握少女匀称有肉的小腿肚。安若意外没有反感程淮书这么背她,反而刚刚在山洞里的各种担惊受怕逐渐都退去,逐渐一股暖暖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莫名的熟悉。
莫名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呐,程先生。”
“……”
“你是中国人吧?”
“……”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呀?”
“你是来找什么人吗?她对你很重要吗?”
“听说你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啊……”
……
安若一路问了许许多多的问题,一改她之前讨厌程淮书的模样。程淮书却一路都没有回应,他背着她走的很快,到了路尽头,前方果然是一堵死路。
程淮书转过去身,回过去。
安若看到他,嘴里含着那个打火机。
程淮书用眼神示意安若下来,安若乖乖站回到地面上。程公子终于可以把打火机从嘴里取下,换了个方式,又打算重新含在手里,继续背着安若往回返。
“前面的路行不通,我们还是得往回找出去的方法。”
“你要是困了,可以趴着睡会儿,我们很快就回去了,那边草还少一些……”
“我来拿着打火机吧!”安若突然伸手。
“……”
往回走的路上,安若举着打火机,程淮书背着她向前走。这次程公子终于能开口说话,一句不落,把刚刚安若问的碎碎念,全部回答了一遍。
“我是中国人。”
“来这里,等一个人。”
“我来找的人,对我很重要很重要,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把她找回来,或许得花上一生,去寻找她。”
“……”
安若等最后一个,老婆跟人跑了的回答。
她也是听樱井牧提起来的,没多说,也不知道真假,但她好奇,想程公子长成这样还能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世道有点儿不公平!
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程公子回答那个问题。他像是忘记了这句话,但安若明明发现他把前面所有问题都记住了,她锤锤他的背,像是倒储钱罐那样想看看还能不能把这个问题的答案倒出来。
两个人已经回到了洞口处,程淮书拍拍安若的臀,安若下来,还在愣愣的,她眼巴巴地望着程淮书,明显听八卦听上瘾了。
程淮书侧过去身,拿着打火机,他望着洞口,忽然,轻飘飘来了一句,
“地上有——”
“……”
“……”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若把问题往脑后一抛。
瞬间又跳到了程淮书身上。
安若:“……”
程淮书:“^_^”
安若:“@#¥%……&*!!!”
……
……
……
*
当天没什么出去的实质进展,程淮书检查了一圈那堵死的洞口,说只能等人来救援,或者今晚休息一下,明天攒足体力,想方设法把洞口给挖开。
晚上两个人就在山洞洞口睡,程淮书在外侧,安若在里侧。第二天一早,安若睡的很精神,一睁开眼,便看到了自己身上,披着一件熟悉的西服。
洞口好像被程淮书给凿开了一个口,投进来稀疏的阳光。旁边生起了一个火堆,用昨天砍的木柴,扎了个三脚架。
火苗滋滋冒,上面坠着几只烤焦黄的鱼。
香味飘到了安若面前。
安若对于这个画面,还是有些飘忽。从哪儿来的鱼?程淮书又在哪儿?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又做了什么?
很快,安若便看到了程公子。
程淮书还是赤/着上半身,他的面色看起来要比昨天苍白了许多。他蹲在火堆旁边,不知道怎劈开的一座石板。
手里拿着一个同样磨尖锐了的石块,正在对着石板,猛地一剁。
石板码着的鱼,瞬间就没了气。
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那鱼很快便被去掉了骨头,尾巴和脑袋。程公子又用削尖了的木棍,从鱼肚下面竖着穿过。
鱼吊好,挂在火堆上方,不一会儿那腥漉漉的鱼肉就开始往上卷着皮翻花,香味再一次滋滋冒。
这从哪儿来的鱼呀?
安若往前一拨弄大衣,程淮书立刻注意到她醒了。
程淮书摘下一条烤好的鱼,走到安若面前,给她喝了点儿水。
水也是刚煮的,安若更加好奇。程公子对她说吃吧,放心吃,没下毒。安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肯定没毒,但从哪儿变出来的鱼儿啊?
“……前面有个小池塘,应该是地下水。”程淮书立刻解释道,“昨天往前走的时候发现的,当时我背着你,你在说话,没注意到。”
安若:“……”
安若也饿了,一夜都没吃东西,她漱了漱口就狼吞虎咽啃起鱼。这鱼处理的很好,一点儿刺都挑不出来。味道也不错,不知道程淮书用什么手法烤的,没有调料居然也很香。
这不太像程淮书这种公子哥会掌握的野外生存技术呀?安若啃着烤鱼,抬头看了眼程淮书,仔细打量了一下他,怎么还颠覆她对他的认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