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抱着阮茉。阮茉感冒刚好,可已是一副熊熊燃烧怒火的样子。
有人撑腰,完全看不到之前一个月里,被人丢瓶子洗到大半夜里的沉默。
西北工程部的CEO学弟低头道着歉,毕竟是他手底下出的问题,他有罪。学弟扯着肿着的嘴角,呵斥陈冰河赶紧过来道歉!
“周师兄之前还提拔你!”
“就是提拔了你当官欺负新人的啊!”
“……”
“我没有!”陈冰河涨红了脸。
死到临头不认罪,
“我没有欺负新人!”
“大李,你明明知道我的!我以前从来没有欺负过新人!从来没有!”
“以前只要进了我组里的新来的小孩,哪一个不是我手把手带!我哪里欺负过新人,我没有!污蔑我不能这么污蔑,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欺负我!”阮茉直接开麦,转了个身跨坐在周子珩的腿上,一巴掌拍在前面的桌子上,
“不欺负新人,让我洗了那么多瓶子!”
“我现在看到瓶子,都想——吐了!”
“我哪知道你后台是周子珩!”陈冰河也不乐意,干脆破罐子摔到底了,与阮茉对峙,
“我不欺负新人,但是我就是特别厌恶特别憎恶某一类人——那就是走后门!”
“没有真本事,学术造假实验代做!”
“搞特权,挤兑掉别人的名额,借此给自己学历镀金!谁不想进周氏啊!阮茉你一个学跳舞的,你来搞生物科学,谁他妈的会相信你是凭借真/枪/实/弹进来的啊!”
“阮茉,你敢说你来西北工程,不是借着周子珩的特权进来的——然后好顺理成章进入到周氏,给自己身上多贴几层金?!”
“……”
“……”
“……”
整间屋子里的人除了周子珩和阮茉以外,全都倒抽了一口气。
这陈冰河真的好死到临头了。
这都什么样了,他居然还敢这么问!没看到大老板今天过来就是给阮茉证道的吗?不管阮茉想怎么进来,想接下来去哪儿,周子珩都坐在这儿了!她就算什么都不会,周子珩都能让她躺着进周氏!
阮茉被这么骂,指着头侮辱,简直天理难容!她忽然又一口气堵在嗓子上,坐在那里,被气到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鼻尖又是一酸,小脸一拧巴。
眼泪瞬间就又沿着眼眶开始打转。
周雾一看。
完了。
又完了。
周子珩靠着座椅的身子直了起来,捏着阮茉头发的手指松开。这段时间真的委屈了他的小茉莉了,撕逼都没了劲头。这样放在以前,阮茉还是周家作天作地的小公主,那还轮得到陈冰河这样羞辱阮茉吗?
阮茉早轮着锤子一棍子招呼过去了!
周子珩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又要开始掉金豆豆的小茉莉给揽了回来,转了个圈,不让她看陈冰河那个贱人。
然后用手摸着阮茉的脑袋,眯了眯眼睛。
目光射刀子般,嗖嗖扎向对面的陈大组长。
一字一句,让整个办公室都能听得到地开口,
“陈先生,是你弄错了一件事——”
“第一,不是阮茉靠着周氏才能镀金学历。”
“是我们周氏需要阮茉的天才能力,她的专利如假包换,全都是她自己研发、亲自申请。”
“是我们周氏工程部、创新部,乃至整个周氏,都需要她的这颗聪明的脑袋!”
“……”
“第二。”
“不是阮茉靠着给我做情人,才获取了特权。”
“小茉莉之前为了气死我,想要把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给贬低成情人。”
“因为这件事,我还差点儿气到住医院。哥哥那么爱她,这辈子她只能是我的心肝我的心尖宠。”
“就连整个周氏、整座上京城,都不及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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