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远当然知道这中间的难度,如果是一个大人过来报案,有可能会被人认为有目的性,他还是个孩子,出于对事件的怀疑,就算怀疑错了,也不会有什么。
他把自己怀疑的疑点说了出来,包括了他早起上学时没有结冰,后来却有了,这一次难产几乎要了命,就算无意,那与跟唐家脱不了关系,只希望派出所能够查清楚。
他还把幸舒兰前几次也差点出意外的事情跟公安同志说了,事不过三,一而再再而三的,那就不是凑巧了,绝对是有阴谋了。
这时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才重视起来,因为唐文远说得没有错,一次意外可以说意外,那两次,三次呢?那还会是意外吗?
“这件事情我们会重视,会着重调查,你如果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们联系。”
如果不是意外,这样恶劣的事件,得严肃处理。
唐文远扔下了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后,就离开了。
又去了一趟邮费,问清楚了寄到西南边陲需要的资费,还有其他的一些注意事项,就回来了。
这个时候,幸舒兰已经醒了。
在床边上还坐着一个人,唐文远的记忆告诉他,那是原身的外婆苏婉秀。
苏婉秀是个极温柔的人,哪怕家里突遭变故,丈夫突然被人举报成了□□,依然没有让她变得歇斯底里,眉眼柔顺,哪怕瘦得有些过分,但骨相很美,可以想象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
她正在给幸舒兰削苹果,一边正跟幸舒兰说着话。
都是苏婉秀在说,幸舒兰听着,微垂着眼帘,半响都没吭一声,偶尔拿手指按着脑袋,一脸的痛苦。
“头疼吗?”苏婉秀停下了削苹果的动作。
幸舒兰点头,感受着脑海里涌进入的一股接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
眉头微微蹙着,苏婉秀只道她是刚生产完,身体不适,将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到了床头柜上,开始给幸舒兰按摩头部,一边道:
“生完孩子最要注意,不能见风,否则落下月子病折磨的是自己。你也不要听你婆婆的,说什么农村谁不是生完孩子就下地,只有家里没有壮劳力的情况下,才要女人下地干活。你生糖包他们就是没注意,落下了月子病了,这一有刮风下雨,就头疼骨头疼。”
幸舒兰没有作声。
她的头疼与月子病无关,但也没有纠正苏婉秀的说辞。
她呆呆地望着四周的环境,望着给她按摩又叨叨着的苏婉秀,一时之间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婉秀还在那里说着:“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看不得你爸和我吃亏,就出手帮了些,你公公婆婆看在眼里,自然就有意见了些。我和你爸自己有手有脚,不用你管我们,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有了钱就多给自己买些补品吃吃,医生说你亏空得太厉害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女人落了病了,谁痛苦?还是自己,别人又会理解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