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淳喻:“我去小生家,他家灯泡好像坏了。”
刘遣:“灯泡?那他自己不能换?”
潭风生迟疑了下,说道:“不光是灯泡,插销也有点问题。”
刘遣:“房子硬件不行啊,你这也得找房东问问。”
“就想着让赵淳喻先帮我看看。”
打到出租车,三人一路开往学校的方向,赵淳喻和潭风生先下车。待出租车开远,潭风生望着车尾灯说道:“我家沙发就那么好睡?”
赵淳喻:“比宿舍的铁架床好睡。”
潭风生瞥了他一眼,转身往楼道里走:“还灯泡坏了,亏你说得出来。”
“我不擅长撒谎。”
潭风生:“赵淳喻,我发现你这人啊,真不如表面老实。”
赵淳喻:“怎么说?”
“你说不擅长的,其实都挺擅长。”
你一言我一语进了家门,屋里一片漆黑,门刚关上,赵淳喻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潭风生调侃道:“你现在不觉得自己有味了?”
赵淳喻连忙松开手:“我去洗澡。”
潭风生鼻子里哼笑一声,右臂勾下赵淳喻的脑袋,轻轻地碰了一下。赵淳喻就像是收到了鼓舞,双臂环住他的腰,用力地回吻过去。
男人间的亲吻不像男女般缠绵,仿佛是两只野兽在互相角逐,雄性的荷尔蒙在肆意地挥洒。
潭风生今天没有醉醺醺,一点都不被动,双方你来我往,结果就是双双升旗。
潭风生喉头微滚,低着嗓音道:“你在下面?”
赵淳喻:“……我想在上面。”
很好,又是僵局。
双立人对峙半晌,又亲到了一起。
既然分不出上下,此事只能暂且作罢,还是先亲吧。
亲到气喘吁吁,没解决的问题也还是没能解决,潭风生咬了咬牙槽,认命地进了厕所。
没关系,赵淳喻这么喜欢他,早晚会投降。
他们就慢慢等,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看谁先沉不住气。
从厕所出来,赵淳喻已经用褥子将沙发铺好,打算睡觉了。潭风生打量了几眼沙发,赵淳喻体格健壮,整个人蜷缩进沙发里就像把一条大鱼强行塞进罐头,怎么看怎么别扭。
见潭风生出来,赵淳喻拿着衣服走进浴室洗澡,洗完澡推开门,发现潭风生还没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潭风生眼睛看着电视道:“你睡沙发不难受?”
赵淳喻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还行。”
不舒服是肯定的,但沙发宣软,不算遭罪。
潭风生想了想,亲也亲了,也不差睡一张床了,他只要不点头,赵淳喻也干不出什么来。
“你今晚跟我进屋睡。”
赵淳喻一愣,问道:“可以吗?”
潭风生:“先说好,光是睡觉,什么都没有。”
“好。”
潭风生关上电视,率先进了卧室,赵淳喻弄干头发上的水珠,接了两杯水端了进去。
卧室的床头灯开着,赵淳喻进卧室的次数很少,左右打量了一下,一张双人床,一个书柜,一张写字台和椅子,还有三开门的衣柜,墙边放着一个毯子和健身用的哑铃。
双人床上有两个枕头,这枕头原来谁睡过不言而喻,赵淳喻走过去将枕头抽走,从客厅拿了抱枕过来。
潭风生钻进了床里面,身上还套着浴袍,看起来有些拘谨。
“你睡觉喜欢枕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