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付单举例，他就坐在那里，明明什么也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也不至于说绝望崩溃，就是一种无力的感觉，在所有人的心头蔓延。
在听说神教，尤其是信奉异端的神教。
听说付单做了些什么时，叶柚他们都以为付单会是个癫狂的疯子，没想到付单是这样的。
叶柚动动唇，看向封非时。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封非时身上，封非时始终平静。
付单的嗓音有几分嘶哑：“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聊的。”
他轻喃了声，被在场的哨兵都清晰捕捉到：“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觉得我们只是道不同？”
封非时语气淡淡：“你们在信奉夺走了你们家园的怪物，是它们让世界变成如今模样，导致那么多人流离失所、人口锐减，是它们夺走了我们的和平，你却说道不同？”
付单把头偏回去，始终不愿意面对他们：“这话我已经听腻了，长官。”
封非时也不介意，他微点头：“那我们来聊点别的。”
他的表情始终是那样，不咸不淡：“你是故意进来的，为这些异种而来？你用办法将它们收为己有？用什么？”
听到他这话，霍格微微愕然，看向封非时的目光中带着惊惧。
薄枕在封非时旁侧，手指搭在封非时的小臂上，低声说：“哥哥，他的脑内有很微弱的精神波动…有点奇怪。”
封非时肯定道：“他移植了精神核。”
叶柚他们也倒抽了口冷气：“移植精神核？怎么可能？！精神核是每个哨兵和向导的象征，不可能移植……”
霍格的儿子都没有感觉到精神核波动，那么就说明…
霍格喃喃：“是人造的。”
这是个人造精神核。
只有S级的向导才可以感知到人造精神核的精神波动。
什么？
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的几人都懵了。
付单似乎是笑了声：“原来来了一位S级向导啊，听声音不像是封昀…你们又有了新的S级向导么。”
没有人回答他，但也许是因为被发现了，付单的话反而多了起来：“有了又有什么用呢？你们实在太保守、固步自封。当年人造精神核出了问题后，就彻底封锁了所有消息。”
他好像又笑了一下，只是这一次笑声有几分诡异，像是嘲讽又好像含着恨，从嗓子里滚出来。
“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全部被灭口…好像这样你们就能将这件事从历史上抹除，多么可笑啊。”
听到他这么说，霍格反而皱起了眉。
付单：“你是怎么猜到的？”
他问封非时。
封非时没什么停顿：“这些异种太安静。”
封非时指的不仅仅是语言上的，毕竟他上次来，其实牢房里的情况也差不太多，但每个异种有不同的状态，就算它们不说话，封非时也可以“听见”。
付单似乎是顿了一下，随后笑得更加古怪了：“黑暗哨兵，封非时。”
他在这一刻，才彻底和叶柚他们一开始想象的神教教徒的形象相符。
他近乎癫狂地哈哈大笑着，像是自满极了：“我真有面子啊哈哈哈哈！我这样的人居然能让缩在乌龟壳的黑暗哨兵来空蒙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