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非时看向薄枕的视线里带着点欣赏。
薄枕:“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神教的威胁性在现阶段是要大过灾区的。”
他像是不理解一样:“但神州这边似乎没有公布这件事?”
封非时颔首:“除却一些不能说的原因,公开还有一个最大的弊端。”
他没有明说,但薄枕已经懂了:“会造成民众恐慌,而且很有可能会帮助神教进行宣传。”
人类和异端战斗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显著成效,甚至居所都还在被压缩。
而如果在这个时候,他们公告说有神教的存在,神教在借着官方的声明宣称自己找到了人与异端和谐共处的方式,只要加入神教就可以;又或者宣称异端是生物进化,是大自然的一次进化,他们现在是在对抗大自然而不是在对抗“异端”……
这样的话,就算是官方发布说神教是邪丨教也总会有人信。
人在绝望和黑暗中,总会本能地寻找希望与光明,有句俗语说得好,病急了是会乱投医的。
如果公开说了神教的事,甚至有可能会导致他们从内部开始瓦解。
封非时可以计算到,会有多少战士会在一次次的失利中也忍不住去相信所谓神教。
有些事薄枕的权限不够知道,所以他没有再多问,只问封非时饿了吗。
他勾起唇,有点炫耀的意思:“哥哥,我做饭很好吃,要尝尝吗?”
封非时没有拒绝:“你去吧,我跟我父母提一句你的事。”
薄枕稍顿,笑容登时就有些许羞涩了:“哥哥…我们这么快就要见父母了吗?”
封非时:“……”
他那点压抑的情绪骤然消散,眉眼染上几分无奈:“薄枕。”
这还是封非时第一次喊他这个名字,薄枕嘴角噙着的笑更深,更别说封非时接下来的话是:“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这些……”
薄枕偏头,去看封非时又染了点粉色的耳廓,呼吸都重了几分。
之前是在外面,确实有很多不便,但现在在封非时的个人空间里。
没有监控,没有外人。
这里只有他和封非时。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压抑着的那些妄念开始不断被滋长横生。
想捏捏封非时的耳垂,想亲上去,想咬住……
薄枕的喉结都随之滑动了一下。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现在恨不得直接按住他觊觎、窥视了许久的神明,和他做遍亲密的事。
黑暗哨兵再强,也始终不是向导,无法感知人的精神波动。
所以封非时不知道薄枕在想什么,但他看见了薄枕眸中燃烧的火。
是那样的炽热又真挚。
大多数人对他都是敬畏,极少数才会有爱慕,就算是爱慕也夹杂着点景仰,要么就是亲情了,敢意丨淫他的,这是封非时遇见的头一个。
封非时想起之前在擂台上薄枕给他看的画面,神经就又忍不住绷了绷。
偏偏这时,薄枕又问:“说起来,哥哥你之前说人太多所以不能抱,那现在呢?”
“…你先去做饭。”
封非时拿出了自己的通讯器:“我先汇报。”
薄枕略显失落地哦了声,乖乖起身去厨房了。
他转身时,背对着封非时皱了下眉。
哥哥跟自己家里人说话,叫“汇报”?
封非时看了他一眼,先下单了拖鞋和一应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