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枕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封非时的心绪。
“哥哥。”薄枕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忸怩道:“我没坐过机车。”
尤其是战斗机车。
封非时判断出这是一句真话,也并不意外。
不是歧视,只是毕竟是被遗弃之地上来的,那儿资源匮乏得厉害。
封非时跨坐在上头:“先跨上来。”
薄枕腿长,倒不需要踩踏板,他轻松就坐在了封非时的后座上,但也因此,两人的距离被骤然拉近,不可避免地隔着衣物贴在了一起。
封非时的肌肉紧绷了一下,但为了薄枕的安全,他还是低声说:“抱紧我。”
“…可以抱腰么?”
“嗯。”
……
薄枕小心地环住了封非时的腰身,不需要封非时再次提醒,他就忍不住在控制了力度的同时收紧手臂。
封非时的机车不是那种后座很高的,相反为了方便,他的后座还有点矮,正好让薄枕可以侧着脑袋贴在他的肩胛骨上。
属于封非时的温度,隔着衣物传递了过来,
封非时感觉到了薄枕可以被评为眷恋的动作,他垂眼扫了下在自己腰腹上交叠的手,作为被遗弃之地上来的向导,薄枕手上的茧比起他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骨节分明的大手上还有着细微的旧伤,可以看出他也经历了不少战斗。
这就是战争时代。
人们印象中本该柔弱的向导也要举起刀丨枪,练就一身适合战斗的好本事。
“哥哥。”
薄枕的声音从头盔中响起,封非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够从他放轻的语气中猜到他大概是吃醋了。
因为他问:“你还这样载过别人吗?”
有点奇怪。
封非时想。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问他这种带着酸味的问题。
“没有。”
但他回答了薄枕:“我会开车前,就先成为了黑暗哨兵。”
没有薄枕,就没有人可以触碰他。
封非时受了伤都是自己咬着绷带包扎,自己给自己打针。
因为他是黑暗哨兵,是人类的领袖,再苦再累再疼,他也不能显露出来。
“哥哥。”
薄枕又喊他,封非时还没来得及应声,就听他说:“以后有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