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他本该耳提面命薄枕一句,话到嘴边时,对上那双过于炽烈的眸子,却说不出来。
最终封非时问了句:“我们之前有过故事?”
他并不怀疑他自己的魅力,像他这样的人被喜欢被推崇很正常。
但薄枕对他的感情有些过头了。
他救过薄枕?
听到封非时这么问,薄枕眼底的笑容深了几分,同时也是滋生出了更多晦涩的情绪。
他搭在封非时手臂上的指尖没用多少力,但却因为要克制着想要摸索封非时的冲动而紧绷着,以至于现在被封非时问到,他的神经都止不住地在轻轻战栗。
兴奋到极点。
因为封非时在好奇他。
“…嗯。”
薄枕轻轻说:“或许哥哥你不记得了,但我们在被遗弃之地见过。”
封非时微皱眉思索了会儿,并没有在记忆中找到薄枕这张过于秾丽的脸。
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就算见到时只是小孩子,他应该也是有印象的。
所以他问:“时间?”
可薄枕却勾唇一笑,粲然明媚:“我不告诉你。”
他笑吟吟的,又想挨着封非时,但忍住了:“这样我在哥哥心里就有神秘感了,哥哥也会想着我了。”
“……”
封非时觉得自己这辈子是很难和薄枕好好聊一次天的了。
他被年轻人的热情冲击得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微抿着唇揉了一下自己不用看也知道一定红了的耳廓。
封非时扫了眼薄枕搭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到底还是把自己的掌心覆在了薄枕的手背上。
他常年握刀,也会用枪,十六岁就开始参加和异端的战争,所以手掌肯定会有茧。
坚硬粗粝,却让人有安全感。
封非时是暖白皮,和薄枕这种冷白皮还是有一定的色差。但两人的手掌差不多大,封非时覆上去,薄枕怔了下。
就听封非时低声说:“你调整了我的五感后,我就不会疼了。所以你可以抓紧一点。”
“不用害怕。”
他不会攻击薄枕。
薄枕动了动唇,有点无奈。
他稍稍收紧了手指,不再只是轻轻搭在封非时的小臂上,而是转为抓住了封非时的手臂:“哥哥。”
薄枕叹气:“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我真的不是害怕啊。”
他只是太激动了。
封非时没有回答。
因为没有人不害怕他,就算说着不怕,也会有潜意识的恐惧。
包括封昀。
包括任敏。
他只低头看了一下通讯器上的时间:“到点了。”
.
这一次擂台封非时特意嘱咐了负责人一句不用喊人来观赛。
而面对负责人的为什么,封非时当然没有给答案。
上了擂台后,封非时就脱掉了外面的外套。
里面的作战服是贴身设计,将他的好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
尤其黑色和暖白皮相互映衬,看得薄枕的喉结都不住滑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