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甜

刘觞一笑,不卑不亢的道:“太皇太后您这不是折煞了小臣么?谁不知这长安城中有三个最为尊贵之人?其一便是当今圣人天子……”

“哦?”太皇太后道:“其二呢?”

“其二,”刘觞抬起手来,道:“不正是太皇太后您么?”

太皇太后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般说,但不得不说,谁都愿意听好话,这话听起来很顺耳,心里头的火气也就稍微减少了一些。

刘觞还有后话:“这其三,便是当今的郭贵妃了。”

三个最尊贵之人,其中两个姓郭,还是从刘氏一派的口中说出来的,太皇太后的气性越发的顺遂起来。

郭贵妃一看,立刻拱火:“奶奶!刘觞油滑的紧,您可别信了他的鬼话!”

对比刘觞的有礼有度,郭贵妃就显得太过于急躁且粗俗了,俗话说得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太皇太后皱了皱眉,示意郭贵妃先不要说话。

郭贵妃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惧怕老太太,毕竟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手段也是狠的,如今年纪长了,虽住在清净的兴庆宫,但每逢初一和十五,都会去参加朝参,也就是俗话说的垂帘听政。天子李谌太过年轻,先帝去世之时,还将兵符放在了太皇太后手中,这就更是让所有的人都惧怕太皇太后。

郭贵妃不甘心,但噤了声,乖得像一只小猫儿。

太皇太后若有似无的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慢悠悠的道:“宣徽使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啊?”

刘觞今日来兴庆宫,是奉命前来分辨的,换句话说,就是自己送人头来的。

但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不这么认为,只字不提分辨的事情,反而恭敬的道:“小臣斗胆,太皇太后是否面部不适?”

太皇太后没想到刘觞会岔开话题,她刚才若有似无的摸了摸脸颊,的确是因着脸颊不适。

如今乃是正月里,天气有些干燥,加之太皇太后的皮肤素来娇气敏感,这换季的天气便闹腾起来,两颊干涩,还有些发痒粗糙,最难耐之时更是隐隐作疼,其实就是血红丝。

说起来,太皇太后虽然是“老太太”,李谌的奶奶,但是后宫的女人进宫之时年纪都不大,身为老太太的太皇太后如今也不过四十有余,别说脸上出现血红丝了,就算是长几个痘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刘觞笑眯眯的道:“太皇太后的粉妆过于轻薄,遮不住这面部的血红丝,小臣倒是有一个法子。”

太皇太后更是纳闷儿,这刘觞到底是干什么来的,竟然和自己探讨上了粉妆?

太皇太后虽上了一些年纪,但是素来爱美,她脸上的血红丝也是常年旧疾了,一旦皮肤不好的时候就会闹上一闹,御医食医调理一番,便会退下去,但下次还犯,反复困扰。

痛痒可以让御医调理方子,最苦恼太皇太后的便是这粉妆了,每每一犯血红丝,铅粉再白,也遮不住脸上的红印,若是扑上厚厚一层铅粉,反而显得做作。

太皇太后的年纪摆在这里,也不能在脸上施过多的粉黛,因此只能任由血红丝若隐若现。

刘觞这么一说,还真就提起了太皇太后的兴趣,道:“你且说说看。”

郭贵妃心急,可又不敢打断老太太的话头,只能干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