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做的事,她不想认。
这句话吐出,昭懿心境没法平静,比先前还要更天翻地覆,她恨不得杀了华妫容,一同死了算了,就不必在这里牵扯不清。
眼角的泪好像被熏干了,这会子又一滴都不掉了,她抬手捂住脸,树洞里静默了下去,耳畔是外面的风雪声。
些许是又下起雪了。
昭懿闷闷又嘶哑的声音从手心里传出,鼻音浓重,“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不管你信不信。”手放下,长发堆积肩头顺流而下,莹白脸颊还残有泪痕,“两个问题我都答完了,可以了吗?”
华妫容想说什么,又抿住唇,抬起手抚上她的肩头。
像被毒蛇咬了一口,昭懿遽然往旁边一躲,整个人都摔了下去,声音也变得尖锐,“别碰我!”
华妫容的手停在半空,见她避之若浼,再次冷下声音,“那你也跟那个贱奴搞在一起了。”
昔日夫妻今夕对视,眼冷心也冷。
昭懿喉咙发痒,是她呼吸还没顺过来罢,“你都走了,我还要为你守贞吗?华妫容,你也太高看你自己,忘了那封和离书了吗?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男婚女嫁早就各不相干,玉山他有名字。你给不了我,他都能给,我选他并未有错。”
共处多日,哪里不知道对方的逆鳞,在这一刻越是什么不能碰,就越要碰,要碰得鲜血淋漓才快意当前。
华妫容一言不发,转身从树洞里钻了出去,风雪迷眼,他抬袖擦了下眼。
留在树洞里的昭懿畏寒一般抱紧双臂,蜷缩起身体,不敢去碰脖上的红痕。
唇角弯起,她听到自己在笑。
笑什么呢?
她自己也不知晓。
不笑难道哭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