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妫容骑了几天马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昭懿。她阖着眼斜卧榻上,极厚极长的头发被挽起来,露出后颈,白馥馥的双足搭在玄虺的蛇尾上。
玄虺上半身在地砖上,下半身却挂了一小段在榻上。
它比昭懿敏锐太多,华妫容还没走到殿门口,它已经动了下脑袋,竖瞳冰冷冷的——
大有谁来打扰,它一口吞了谁的气势。
视力不好,等人走近了,才发现是自己主人。
然后蛇头被自己主人用力地踩了一下,跟昭懿的力气完全没法比,蛇尾飞快一收,它灰溜溜地爬走了。
华妫容几步走到榻前,俯下身去看昭懿。信上说她害喜,唔,怎么脸蛋儿还圆润了一圈。
昭懿半睡半醒间,隐隐感觉那畜牲爬上了榻,它最近得了这新爱好,她踢了它,它也是不管的。
老是要把自己身子的一截塞她旁边,有一次放的是头,她当时扭脸冷不丁对上竖瞳,呼吸都停住了,脸色更是一瞬间隐隐发青,好久都没缓过神。
它似乎知道自己吓到她,后再也没有蛇头挤在她旁边,最多是蛇身和蛇尾。
但也够吓人的。
感觉到脸颊被触碰,她以为是玄虺胆大包天都碰她脸了,它一天到晚在地上爬,也不知干净不干净,多半是不干净,下次逼它洗个澡好了。
虽说它每次挨了她后,她床褥衣物都会换,她也要重新沐浴,归根不治本。
以后要教它不许上床,上了也必须沐浴了才可以。
昭懿恼怒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长了胡子、年龄也恢复成一开始她见到他岁数的华妫容。
她怔住了。
也不知道她这反应给了对方什么错误信息,他极热情地捧着她脸亲她,她短促唔了一声,齿关就被启开,水蛇一样的舌头缠住她。
不多时,舌尖被吻得发麻,脸颊也滟了起来。昭懿总是学不会在这种时候用鼻子呼吸,好在华妫容已经放过她被亲得微微泛肿的唇,一连串的吻往下。
她终于能在这个时候找回自己声音,抬手捂住他脸,“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