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妫容强压下喉间的血腥,移开视线。他抬手打开车厢,不顾马车还在疾驰,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
“少主!”
“少主!”
外面传来疾呼声,车厢门开了又重新关上。
被独留在马车上的昭懿,慢慢伸出手,抓过那块先前被垫在她身下的雪白巾帕。她低着头,用手在上面留下华妫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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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定城的八百里加急信花了三日时间抵达上京,那封信在出现御前前,先被搁在千佛寺客居的案桌上。
送信之人安静地匍匐在地,如客居的一座摆件。
信上所述详尽,从昭懿的信到华妫容所受之伤,最后昭懿被巫国人带走。除此之外,信件还提及了玉山。
严城主不清楚玉山的身份,只写有一菩萨蛮人,打伤并用火烫毁巫国少主面容,并在养伤的第二日从府中逃走,不知所踪。
“果然没死。”
轻语声在客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