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
眼瞳中的红也更深了，宋征玉毫无意识，李四又一次看到宋征玉的皮肤底下，血珠似乎在沿着血管滚动的模样。
他最终选择了妥协，不过——“先说好，我也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穿不好的话等会儿不许生气。”
数据答应了要给他穿衣服，宋征玉高高兴兴地点头。
“不生气。”
李四突然觉得，要是宋征玉愿意哄人的话，凭他这副样子，多得是人愿意给他当牛做马。
暂时放开了宋征玉的手，但也依旧让人保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而后小心翼翼地拿下了那套裙子。
比想象当中重一点。
李四还没有细看要怎么穿上，宋征玉就已经撞过来，拎着裙子最外面那层纱，要往自己的头上盖了。
他喜欢盖就盖吧，反正也只是在那一小块地方捏着玩。李四没有阻止宋征玉，他花了一番时间，才算弄清楚衣服穿起来的流程。
本来是打算带宋征玉回房间再慢慢换的，毕竟仓库这里没有换衣间。虽然大晚上也不会有人过来，但性质总是不太一样。
而且房间里的灯光也更亮一点，哪里穿得不对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只是宋征玉在兴奋头上，又急冲冲的，哪里等得了。
“现在穿，不回去。”
两条眉毛都紧巴巴地拧到一起了。
“那我先去关个门。”
李四拎着厚厚的衣服，看看宋征玉，又把他人给带上了，一起牵着往门口那边走过去。
宋征玉望望自己跟数据牵在一起的手，又望望衣服，高兴得要不的。
跟在李四身边，还蹦跶了两下。
仓库的门被李四从里面锁上了，宋征玉眨眨眼睛，十分坦荡地等着数据给自己穿新衣服。
昏暗的灯光照不出衣服更多的细节，却能照得出宋征玉纯真的眼神。
李四上一次已经给宋征玉脱过衣服了
() ，可被他这样看着，却迟迟不知道该怎么样动手。
好像轻易的举动，就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快点啊。”
宋征玉尤其不解风情地催促着，丝毫没有发现，李四额角的青筋都快跳起来了。
“我要先给你把衣服脱了。”
穿新的衣服当然要把身上穿着的衣服给脱了，数据这还不是傻瓜？还要特地再说一遍。
宋征玉那一种不解的眼神极为地挑火，李四先将要穿的衣服放在了一边，而后将宋征玉转了个身。
不被宋征玉看着，那种浑身有压力的感觉顿时就削减下去了。
只是当开始给宋征玉解扣子的时候，李四又有点后悔。从背后给对方这样解扣子，看上去更暧昧了。
宋征玉对数据种种纠结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乐滋滋地在等待着换上好看的衣服。
还指指不远处搭配的装饰，跟数据说一会儿那些也要。
李四很久才答应他一声，已经避免去看对方了，但在继续的时候，目光还是触及到了腰间那一抹血红的浮纹。
不知道是不是新鲜的血液促发了宋征玉更多丧尸化的表现，从头到脚，那些痕迹都布满了对方的身上。
正准备去拿内衬，猝不及防地和转过身的宋征玉看了一个罩面。
李四猛地闭上了眼睛，却听到宋征玉奇怪地问他：“你为什么，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