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术是灵山十巫的看家本领。
老人随意一扔,落到了应骞的手中他却要恭恭敬敬地用双手捧着。
小木人四肢俱全,裂开的红唇涂抹上了红艳艳的朱砂,诡异而又狰狞。应骞耳中想起了古怪的笑声,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小木人的身上挪开,不敢再去细看。
他不想拖延。
今夜子时,当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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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令人沉醉,美酒如此,美人同样如此。
丹蘅扶额坐起时,太阳已经落山了,百万灯花燄里开。
这是一间陌生的屋子,摆设简单,只藤床、小榻、木桌、灯台、禅椅、妆台、香几而已。
镜知坐在了禅椅上,就着窗外的灯光,全神贯注地雕琢着手中的一枚木珠,木屑扑簌簌下落,尚未落在衣裙上便被一阵微微的细风席卷,散到了窗外去。
丹蘅拥着薄衾坐起,目不转睛地凝望着镜知,直到珠上的阵法成型,散发出了一股刺目的金光。
“你还会炼制法器?”丹蘅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询问。
镜知取出了一根红绳,穿过了这枚孤零零的珠子,她没有抬头,只是道:“略懂一二。”自最后一回出神魔战场后,很多神通法术她都无师自通了,她的眼前不再是那一柄剑了。起身走向了丹蘅,将圆润的珠串往前一递,又道:“送你。”
如果是元绥,她不会沾染“旁门左道”,更不会做出炼制法器赠人这样的事情来。身为昆仑的阆风剑主,她要什么没有?只需要一声吩咐,便有小童殷勤代劳,取了宝库中的法器呈上。除了修行,没有什么值得她费心的,包括娶来的道侣。
丹蘅收回了视线,与元绥有关的念头也刹那间一扫而空。她没有收下珠子,只是偏着头笑:“无功不受禄。”
镜知道:“那张琴,几坛酒不够相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