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饮酒的或许懂一点功夫,可距离那玄奥诡谲的神通道法还有千万里,一旦被波及,除了自认倒霉也没有其他的出路。清州城中虽有律令不得斗法,可那是用来拘束没权没势的人的,根本限制不住应骞这位清州公子。
丹蘅笑着拔刀。
只是尚未等她动手,她的右手腕便被镜知按住。
镜知轻轻地取走了那柄流动着清光的枯荣刀。
镜知认真道:“我请你喝酒,就该为你清扫出一个适合喝酒的环境。”
刀在半空中嗡鸣。
青色的光芒勾勒出了一道圆弧,好似儒者信笔勾画一轮饱满的月。在这圆弧四面,叮叮当当一连串声响,那些出鞘的武器好似被一股磁力吸引,骤然向着上空拔升,形成了一股兵器洪流。只是这股洪流被斜斜一拉的刀光切断!切碎!
镜知凌波微步,身影翩然若游龙。
衣袂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动间,是那样的从容和轻松。
这让应骞想起了过去那块不快的事情。
那个人——
那个目中无人的人,她也是这样从容的将前方障碍从台上扫下。
她轻松地像是拂去了尘埃,像是摘了一朵花。
“你会用刀?”丹蘅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询问,没等镜知回答,她又自顾自地否认,“不对,这是剑意!”
这是可王天下的剑意。
在这一刹那,丹蘅看不出镜知身上的儒者之气,而是瞧见了一柄通天彻地的剑。
应骞的门客在镜知的手中被打得落花流水,仓皇后退。
应骞眉头一拧,恨声道:“你等着!”说着招呼着手底下的人呼啦啦退去。
这状若三岁小孩的发言让丹蘅失笑,看着提刀回来的镜知,她笑道:“来,喝酒!”
那股杀机与凛冽散去后,酒馆又恢复了最初的喧哗。酒馆的掌柜的亲自提出来一壶价值千金的酒送给了镜知,捋着胡须乐呵呵笑:“这酒名为‘天下士’,是我父亲在时酿造的,好酒当酬美人!”没等镜知推拒,丹蘅便接过了酒坛子,大笑着起身道,“今日借花献佛,好酒共饮。谁谓‘天下士’?俱是天下人。”她手一抹便除去了坛上的封口,掐了个法诀将酒坛抛弃,便见无数股醇香的酒流落向了空荡的酒碗中,无一滴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