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积极出谋划策,窦施然忽然好奇问:“你接到的命令,到底是什么样的?”
“主子让奴婢一切听从夫人的安排,保护夫人周全。”
“果真?”
“果真。”
“若我不听从旨意,不肯接近越王,如何?”
“奴婢接到的命令,的确是听夫人的差遣,保护夫人周全。不过,据奴婢所知,主子做了许多安排,是不是有其他人接到别的命令,这就不知了。”
“难道就没有让你催促我去取悦越王?”
银瑶摇了摇头:“奴婢只是以为夫人想尽快了结此事,所以才出主意,若是夫人另有打算,奴婢再不多嘴了。”
她说得极为诚恳,窦施然信了几分。
她说得很在理,以皇帝多疑的性格,一定还在越王身边留有后招。
窦施然坐在窗边,想看会儿风景,只是这小院着实狭小,花木也无人打理,看起来杂乱无章。
她站起身道:“我们出去走走。”
“是。”
四五月的天气,最是宜行。
王府远不及内廷宽敞华丽,但窦施然在宫中住了三年,早把每个角落都看腻了,此时走在王府后院,颇觉新鲜。
园子虽疏于打理,兼之绿树掩映,别有一番幽静之态。
尤其是夹杂着花木香味的春风吹拂过来时,对常年呆在乾元宫的窦施然而言,简直心旷神怡。
其实姑姑说得没错,离了皇宫对她未必是坏事,至少对鼻子不是坏事。
走了不多远,主仆二人隐隐约约听到刀剑相接的金石铿锵之声,顿时驻足张望。
银瑶小声道:“听说越王每日卯初就要练功,听起来是他在练剑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真是对越王府了如指掌。
窦施然对银瑶佩服之余,对越王亦心生敬佩。
卯初就练功,这会儿快巳时了还在练剑,一大清早就练了两个时辰的功,能成为战神,的确不简单。
窦施然从来没见过人练武,一时好奇,信步循声而去。
绕过假山,看到一个不大不小的演武场。
越王一袭黑色劲装,手中持一把长剑,正与另一个蓝色劲装的人过招。
窦施然不懂武功,只见两人的招式有来有往,似乎在伯仲之间。可看得久了,便看出越王拿着剑几乎站在原地不动,另一人却是前后左右晃动。
显而易见,越王的武功在其之上。
窦施然望得出神,演武场上却鸣金收兵。只见白光一闪,越王手中长剑就回了剑鞘。
她正看着他,他的眸光亦望了过来,隔空撞个正着。
窦施然并不惊慌,远远朝他行了一礼。
越王眼眸微冷,不置一词,把剑扔给旁边的随从,便径直进了演武场旁边的阁楼。
倒是那个蓝色劲装的年轻男子收了剑,走过来朝窦施然拱手一拜。
他个子挺高,身形亦很魁梧,自有一番豪迈刚直的气度。
刚刚经过激烈的打斗,他脸庞通红,满脸是喊,喘气也很重。
“属下秦子陵拜见夫人。”
窦施然不知他是何许人也,只得问:“你是王府幕僚吗?”
“属下是王爷的副将。”
“秦将军。”
秦子陵跟宫中见到那些不苟言笑的侍卫武官不同,脸上挂着一抹轻松的笑意,身上有一股游侠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