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漩涡

面具人对库赞的警惕程度层层飙升,“并没有,青雉大将,你误会了,我只是和卡斯德依女士偶遇而已。”

“是嘛,那你现在要走了吗?”

面具人:“额,对,没错,这件事CP0绝对会给元帅一个合理的交代,请您放心,关于卡斯德依女士,我们绝对会走正规流程。”

毕竟人在马林梵多,如果在其他岛屿,CP0还真会做直接把人抢走这事。

“卡斯德依女士,很抱歉。”

面具人留下这句后,迅速离开,蠢人才会和青雉正面交战。

……

“他走了,小小姐。”

库赞的声音忽然近在咫尺。

你很想捂住耳朵,或是闭上双眼来逃避现实,但不幸的是,库赞的存在感太强,周遭零下的冰块包围着你,每次喘息都带起阵阵白雾,冷的你发颤。

明明他与你还尚且隔着一米的距离,可冷气不断侵入你的毛孔,将你的嘴唇冻得发白,湿漉漉的潮气顺着你裸露的皮肤游走,给你一种库赞在轻薄你的错觉。

他仅仅是双手插兜站在那不说话,黑色卷发下,盯着你若有所思的漆黑眼神,毫无杀意,可你已经快被他的压迫感逼疯了。

你断断续续的开口:“你要,杀了我吗?”

库赞:“嗯……如果我说是,小小姐会以名单来威胁我吗?”

身高与那面具人相似,实力却比面具人强大不止一倍,所带给你的感觉也是不同的。

你眼角渗出的泪水很快被冷气凝结成一层薄薄的白霜,乍一看像雪落进你眼里。

浑身苍白的你,唯有眼睛绯红,艳丽逼人。

库赞似乎终于想起来弯下腰来迁就你的身高,“名单没用的,小小姐用别的东西来威胁我吧。”

你一时迟钝,“什么?”

库赞的目光凝在你脸上,你秀丽的眉眼,挺翘的琼鼻,还有那两瓣被你咬的微微破皮的嘴唇。

不敢发泄,只能咬自己,嘴唇那层薄薄的皮淤着血,像涂了血色的唇彩,亮晶晶的。

“用,你的吻来威胁我吧。”

说完,看到你恍惚的摇摇欲坠的表情,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库赞,愣了会儿,却不后悔,反而觉出其中滋味来。

“没有吻的话,别的也可以,或者让波鲁来呢?我该怎么告诉波鲁呢。”

库赞自言自语,“是你主动找CP0的,还是CP0主动寻你,这两种回答天差地别呢。”

你:“……”

你愤恨了半晌,你以前怎么从未发现,青雉库赞看似懒散绅士的外壳下藏着这么变态疯狂的本性呢。

肆无忌惮地轻薄一个失去依靠的女人。

“选一个吧,小小姐。”

库赞给你选择,就像那日波鲁萨利诺给你的选择一样,让你自由,却终将回到他们想要的结局里。

你有选择吗?

从未有过。

你僵硬地曲起手指,勾着库赞的深色领带,眼神不敢向上,只敢望着他的喉结瞧,“你能再低一些吗,我害怕。”

“害怕吗。”

库赞干脆半蹲在你面前,让你从仰视变成俯视他,你无法避免的直视他的双眼,几欲将你吞噬的黑色漩涡。

他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期待你如何表现,自上而下的姿势很便于你吻他,你并未纠结矛盾多久,时间拖得越长,你越无法维持这片刻的勇气。

你缓缓俯身靠近他,直至呼吸之间都是他寒霜般的气息,入侵进你的安全距离。

他真的很可怕,不仅表现在身高方面,肩膀宽阔,肌肉紧实,海军最高战力之一,轻而易举将你笼罩其中。

他也算体贴,没有让你艰难的仰着脖子去取悦他,某个瞬间,你甚至觉得他在试图取悦你。

希望你喜欢他,希望你爱他,希望你能注视着他。

你并非是懵懵懂懂连恋爱都不懂的孩子了,你结了婚,曾深爱过一个人,知道吻是什么,也知道爱情是什么。

你曾将这些亲密缠绵的事和爱情挂钩,此刻却成了你的毒药。

你将此献给你不爱的人。

与当日在公寓的示爱不同,也有别于浴室里充满羞辱的暧昧,你清楚意识到,你主动印刻下的这个吻,将会崩坏你和青雉库赞之间本就摇摇欲坠的正常关系。

你吻上他的唇,唇瓣相贴的刹那,库赞的下颌倏地紧绷,他抬起手,你连忙闭上双眼,不敢近距离去看他的表情。

黑暗中,感知愈发敏感清晰,他的手落在你的发上,没什么规律的抚摸着,你眼睫轻颤,僵硬了两秒,想要撤退,脑后属于库赞的手将你往下按,使你继续。

他的嘴唇干燥并不湿润,你不敢放肆,大脑一片空白,与罗曼的恋爱和婚姻维持的很短,每次都是罗曼主动,以至于你在这方面的经验也并不成熟。

接吻……要,要伸舌头吗?

冰天雪地中,你竟感到一丝羞怯的热意,心跳加快难以自抑,不知是否红了面颊,你听到库赞一声闷笑。

短促的气音从唇齿间泄出,微微潮意浸染你的嘴唇,你下意识轻轻舔了舔。

猫儿似的探出粉润的舌尖,你闭着眼睛,并不知道你此刻的神情,仿佛受难的圣女,被迫拉扯进欲望的不甘,充斥着亵渎的禁忌感。

你想学着去吻他,却怎么也学不会,只能幼稚又谨慎的轻舔着,又软又暖。

库赞喉头耸动,呼吸渐重。

本是心血来潮逗弄你,库赞却沉沦进你不经意间的撩拨里,漆黑的眼中翻涌着不堪的欲望,仗着你闭上眼睛,丝毫不加掩饰的用目光侵犯你。

他何苦支撑着所谓道德和良知,你不再是他的同伴,需要他庇佑的无辜平民,不过是背叛了海军的犯人,大将稍微动用点权限,将你从记录中抹除,然后私藏在他的笼子里。

让你日日夜夜学着如何去吻他,学着去做别的事。

无数次,库赞真想这么放肆下去。

在你脑后顺着长发的手隐忍到青筋暴起,却也不忍真的对你下手,只是顺毛般安抚着你,期望你心中对他的印象别再恶化下去。

虽然……已经糟糕透顶了。

纯粹的人,他早已不纯粹。

你将库赞的唇舔舐到跟你一样湿润,你低头都觉得脖颈酸涩,哑着嗓子吻他:“可以了吗?”

再继续下去,你真的做不到了。

幸好库赞没有继续为难你,“小小姐做的很棒。”

他的声音比你还沙哑,你困惑地睁开双眸,潮湿的风卷起你发梢,你这才发现凝结整个药库的冰,不知何时已然融化。

药库外隐约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是波鲁萨利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