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其实是我又觉得捡破烂挺好的。就从捡烟头开始重新作业吧。”
“哈哈别那种脸色嘛,骗你的,真正目的当然是要避免暴露身份。”
41.
警视厅里搜查一课新来了两位同事,目暮警官派伊达航前去接其中的一位。
目暮警官:“伊达啊,你去接一接我们新来的同志吧。”
电话那头有些喧嚣,伊达航应该是在什么人多的地方,“好好好,目暮警官......我说阿姨你这个包子能不能便宜一点,啊这个是什么?油条豆浆?那是什么不要不要.......目暮警官不好意思,我今天早起一点想帮大家带点早餐过去,您说,您说,新同事在哪里?”
昨天铺天盖地都是‘降谷零悼念会七周年’的各种信息,伊达航看一眼就会被过去那些记忆压得透不过来气,所幸早早就睡了。
“在那个陵园,就是那个红帽先生那个陵园睡觉呢,你过去应该就能看到他了······”嘀嗒一声,目暮警官的电话中断了。或许是人太多信号不好。
伊达航:?去陵园接?去认领墓碑吗?
“高木!高木Wataru——正好你在这里,这是给大家带的早餐,你正好带过去吧。”
刚从电车口挤出来没有十五分钟的高木涉正想吃早餐,谁知道被一嗓子喊蒙了。人群中豁然空出一条路,路的这边是高木涉,路的那边是伊达航。
‘涉’和‘航’发音都是Wataru,所以Wataru兄弟正式会师。
高木涉顶着米花人民的注视,一边抱歉一边挤到了伊达航的身边,“ 伊达大哥,不用喊那么大声了。而且我们有电话啊,啊,对了,伊达大哥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
伊达航是高木涉的前辈,而人热心又性格耿直的伊达航又因为两个人的名字,总是对高木涉兄弟相称。高木涉知道伊达航有多热心,平日里带早餐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一两次了,这一次让他代劳,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是有什么紧急的案件吗?
“啊我忘记了哈哈,”高木涉被伊达航搂着挤出人群,“目暮警官说让我去接一位新来的同事。”
“新同事?啊,对了!”高木涉忽然记起昨晚那个巡查警官。
“不多说了,墓碑虽然不会跑,不过我也要早点把他从陵园接回来。目暮警官这么在意,应该是英烈家属的要求吧。正好,我也该过去看看了。”伊达航二话不说就把早餐扔给了高木涉,根本就没听他后面的话。
高木涉:?新同事是墓碑?那昨天的那位?
---
伊达航到达陵园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一个无菌生鸡蛋,他想新同事应该会喜欢这份见面礼。
清晨的陵园笼罩着一层雾气,市内所有的朦胧似乎都缠绕在这座陵园。
他平时不经常来这里,即使这里有五个人的墓碑。是的,他没死但是给自己立了墓碑。这是他们五个人毕业后一起为自己建的墓碑。先立死后当活,既是为了警示自己要在这个危险的警察世界小心,也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为了守护正义之光。
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诸伏景光,降谷零以及他七年前警校毕业的同梯樱花。其中零毕业参加任务即死亡,景光不知所踪,研二和阵平则是遇到那件事件后性情大变,两个人相处的模式也越发古怪。
“伊达航——你死得好惨——”
伊达航清了清嗓子和思绪,然后朝着红帽先生——柄花愚徒的守墓人小房子大喊。这是暗号,也是他之前早上来柄花愚徒没睡醒时总结出来的方法。
小屋门响了,伊达航拿着无菌鸡蛋等柄花愚徒出来,不过却意外地见到了一位生面孔。
黑发青年肤色苍白胜雪,枯井深邃般的眸子染了墨毫无波澜。他五官挺立,上挑的桃花眼直直看着伊达航,没有多情,只有深不见底的暗色,仿佛看到了人灵魂深处。高领衣衫下隐隐是早起后的勾人景色。
“你是?”
青年声音非常好听,也莫名熟悉,伊达航想或许是他曾经只在电视音乐会上听过如此高级的声音。
“我是来扫墓的,红帽,额柄花先生不在吗?”
这可能是新来的守墓人?这么多年柄花先生也挺辛苦的。
“他有事出去了,我替他一会儿。”
“那我在外面等一会。”
伊达航知道柄花愚徒这么多年对陵园的重视,他对一切陌生的人很排斥,就是因为害怕有不法分子打着扫墓的旗号进来偷偷破坏墓园。所以伊达航决定拿着无菌鸡蛋在外面等,进去的话可能会让新人有困扰。
黑发青年不说话了,却盯着伊达航嘴里的牙签看。
伊达航被他的目光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不是什么坏人,叼牙签是我的习惯!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察,这是我的警察手册。等柄花先生回来,我再进去,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伊达航。”青年好像完全没看警察手册,却准确念出了名字。
“你是死者什么人?”
伊达航:啊这?他是死者本人这话可以直接说吗?
而且墓碑就在这位新人后面躺着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