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一死,周围的小弟都仓皇不安,有个想逃的,也当场爆成血雾。
其余小弟动也不敢动,瑟瑟发抖。
郁月:“别杀了。”
司徒慎:“我不惧因果。”
身为魔尊,他不曾把因果放在眼里。
郁月斜睨他:“是太血腥,吓到人了。”
司徒慎:“……”
郁月越过几个男人,走到后面。
她割断绳子,问那些女人:“你们还记得回去的路么?”
几个女人在司徒慎刚动手时,以为自己死定了,小声啜泣,但看郁月要放走她们,她们还有点不敢相信,连忙跪下来,磕头谢恩。
这一动作,这几个女子的命运,发生改变。
而这份因果,不论好坏,是记到郁月头上的。
她倒混不在乎。
然后,郁月再问一个小山匪:“你们山寨在哪?”
山匪害怕地低头,知无不言:“沿、沿着这条路,到左边岔口,一直上去转右边岔口。”
郁月点头:“行。”
于是,郁月有了一个山寨。
几百个壮汉,朝郁月跪下:“大当家!龙虎寨誓追随大当家!”
陆空雪挠挠耳朵,太吵了。
郁月:“龙虎寨不好听,咱们换个名字,就叫……”
她思考了会儿,眼前一亮:“兔兔寨!”
司徒慎:“……”
陆空雪:“……”
孟金宝一行,也终于靠近孟家村。
他们借道一个村庄,地上一片狼藉,小孩在哭,大人一脸悲戚:“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原来这个村,刚遭山匪袭击,被抢走粮食和女人。
秦道直:“官兵不管吗?”
村民悲愤:“那些畜牲才不管!山匪每年孝敬他们,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看着民不聊生,孟金宝和秦道直一下就走不动路。
李沂:“如果插手,势必被因果缠绕。”
孟金宝一脸愤怒:“因果就因果,怕啥!”
秦道直:“对,我们完全有能力端掉山匪窝的!”
李沂沉默了下,忽的松口气:“随你们。”
孟金宝和秦道直欢呼:“太好了!”
他们先问村民,这附近山匪的情况。
村民不忍:“你们人太少了,打不过他们的。”
孟金宝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两指轻轻一捏,石头变成粉末。
村民们一惊,又是一喜,纷纷围过来,还有不少小孩拍着手,请孟金宝再捏一次。
孟金宝一连捏了五六个石头。
确定他有这个能力,村民们才放心了。
一个村民道:“这里是龙虎寨的地盘,平日我们也是上供东西给他们,可最近收成不好,上供的少了,他们就……”
李沂眯起眼睛,确定目标:“龙虎寨。”
临走之际,眼看一个小娃娃嘴里吮着拇指,饿得哇哇大哭。
秦道直从乾坤袋里,摸出自己准备的零嘴烤地瓜,递给他。
小孩顿时喜笑颜开,欢呼:“多谢哥哥!”
村民们站在路口,目送他们离去。
三人达成共识,先去找龙虎寨。
孟金宝对山林的环境,很是熟悉,一眼看出哪里有人活动过。
也一下找到一个山匪的小据点。
小据点里有五十来个人,算是前哨。
三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山匪跟前。
山匪们立刻出动,有的掏出刀,有的掏出弓箭。
一个大脑门山匪盯着这三人:“什么人?竟敢闯入龙虎寨的地盘!”
孟金宝:“我是你大爷!”
大脑门山匪看着孟金宝的个子,用手比划了下,笑得直捂肚子:“哈哈哈哈一个矮子,居然敢来嘎……”
话没说完,他嘴里被打入一块石头,一个后仰,险些摔倒。
李沂掂掂手里的石头:“矮子,也是你们能叫的?”
孟金宝一愣。
诶,李沂会为他出头了耶。
秦道直也说:“就你这大脑门,都够跑三匹马了,好意思笑别人。”
大脑门抠出石头,愤怒地下令:“杀了这三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山匪们立刻冲过来,下一刻,孟金宝随便一推。
那股劲道携着狂风,将山匪们吹得七零八落,这时候山匪们还没想跑,秦道直一手两个,拍掉他们的武器,用绳子绑起来。
等他们想到要跑时,已经来不及了。
尤其是大脑门,见他要溜,孟金宝逮回来,他控制着力道,轻轻地,挥了一拳。
大脑门吐出两颗牙,哭得震天动地。
孟金宝嘀咕:“我根本就没用力。”
听到这声嘀咕,大脑门吓得脑门都是汗:“你,你别打我了,我是龙虎寨二当家,只要你放过我,我们什么都能给你!”
孟金宝连忙叫李沂:“这还是个二当家呢,你说怎么解决?”
李沂瞅了他一眼:“让他带我们去龙虎寨。”
大脑门心想,没用,早在秦道直开始抓人时,他就派快马去龙虎寨,提醒大当家的赶紧跑了。
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总有一天会让这几人付出代价!
孟金宝三人,用一根绳子,牵着这些山匪。
这些山匪多是青壮年,放他们回去,不合适,报官么,官府也不处理,只能先这么做。
山匪人多,他们走了两天,才翻过一个山头。
突然,孟金宝指着不远处的人,疑惑问:“那些人咋回事,头上长耳朵了?”
秦道直两眼发光:“那是兔耳朵!”
那几人见到他们,转身就逃,还是李沂动作快,把他们逮了回来。
孟金宝摘下他们的兔耳朵,果然只是头箍。
大脑门一下认出这几人:“强子,王壮,你们怎么在这?”
那两人却避开大脑门的视线。
孟金宝问:“你们也是山匪?”
兔耳人连忙摇头:“不,我们不是山匪,我们改行了!”
秦道直:“改行做什么?”
兔耳人指着远处的地:“种地瓜。”
“我们的五年目标是,种最多的地瓜,最香的地瓜,回馈这几年村民对我们的支持!”
顿时,大脑门心里哇凉,青山怎么回事啊,被地瓜仙端了吗?
而那三人:“……”
嘶,熟悉的味道。
他们忙不迭赶到所谓龙虎寨,只看山寨的门边上,也挂着兔耳朵,上面写着三个字:兔兔寨。
来来往往的原山匪,一个个都戴着兔耳朵,很有喜感。
郁月手里抱着一只兔子,和司徒慎,从屋里出来了。
双方终于达成战略性会晤。
孟金宝奇怪:“大师兄呢?”
郁月刚要开口,手指头突然被手上兔子咬住。
兔子红瞳充满威胁,大有郁月只要说出口,他这辈子绝不会给郁月撸毛的意思。
郁月清清嗓子:“你们大师兄受伤了,我把他放到介子里,先养伤,不碍事。”
孟金宝:“哦,那好。”
秦道直:“不过,窦师兄呢?”
孟金宝:“师父,你们没去找窦渊啊?”
郁月:“金宝儿,你们没去找窦渊啊?”
沉默。
秦道直惊恐抱头:“啊啊啊!窦师兄被当驸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