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睿:“你们刚进来,只能这样。”
郁月指着自己的黑头发:“你不好奇,我头发怎么变黑的吗?”
韩睿眼球一跳。
他差点忘了,秦道直之前是白发呢,难道……
郁月:“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身体好了。”
韩睿怀疑:“你怎么做到的?”
郁月煞有介事,拿出一盒丹丸:“办法很简单,补回来。”
韩睿死死盯着那盒丹丸。
郁月:“不信的话我收起来咯。”
切中要害,韩睿着急了,说:“我试!”
他拿过几个,塞到嘴里,险些吐出来。
吞得翻白眼,让窦渊险些以为这是什么毒药,犹疑:“……金宝做的?”
郁月点头。
窦渊:“……”
真的大杀器。
而对韩睿来说,这病急乱投医,结果出乎意料的好,竟然浑身筋脉通畅,丹田被修补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高兴,郁月打了个响指:“开。”
藏在丹药里的阵法发作,韩睿两眼失去焦距。
这是能够让人吐真的阵法。
郁月问:“为什么这么着急找我们来?”
韩睿声音平直:“我没机会了。”
他们这个“地下组织”,以贩卖为主,但是卖家不多怎么办?发展。
韩睿本就好色,机缘巧合下,被发展成其中一员。
他先用掉一个炉鼎,霎时,卡了十八年的筑基初期,终于晋升筑基中期,他当时激动得浑身颤抖。
当然,用炉鼎是有代价的,他签订契约,发展卖家。
但他倒霉,每次接触的卖家,都被别人抢走。
于是,他不得不把修为供给炉鼎还债。
一开始还好,他甚至沉迷那种享乐,直到第三次,他明显感觉,自己身体不行了。
原来,修士能通过炉鼎,进益自身,甚至有人用这种方式突破关键等级。
同样的,修士的修为可以流到炉鼎身上。
而这炉鼎汲取修为,也称作药炉鼎,效果卓绝,据说有一个元婴,就是靠这种炉鼎,一举突破分神。
可韩睿不敢做这种成分神的美梦,现在再不发展卖家,他丹田被榨干,就死了。
这也是他迫不及待发展秦道直的缘故。
窦渊十指攥紧:“那些被用过的炉鼎呢?”
韩睿声音平直:“没用了就销毁了呀,留着累赘。”
这才是炉鼎少的理由。
而这年头,天才陨落都不足为奇,几个“普通”修士失踪,更难以引起注意。
窦渊没忍住,一拳打到韩睿脸上,还好韩睿还没清醒,他轻轻吸口气,说:“师尊,我冲动了。”
郁月:“你这不叫冲动。”
她手指一转,韩睿被吊起来,在地上砸,甩到墙上,砰声不断,很快韩睿呕出一口血。
她笑了笑:“我这才是冲动。”
窦渊:“……”
韩睿不能死,郁月还需要他指路。
被她狂揍一顿,他已经清醒了,摸到满脸血,再看“秦道直”不及眼底的笑意,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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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地说:“你、你们到底是谁?”
郁月一脚踩在他脸上:“你有权不告诉我们,拍卖会开在哪,我会直接用搜神。”
还是秦道直的声音,但激发出韩睿骨子里的惶恐。
他毫不怀疑,只要这个人想,他完全可以瞬间化成灰烬!
韩睿颤抖着:“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我带。”
他们又换三四个据点,来到一个御剑仙城外.围,一个废旧烽火台。
这是专门对付魔修入侵的烽火台,千年前废旧了,被改成纪念点。
如今它的地下,别有洞天。
郁月捏个诀,让三人隐匿气息,到达外面,韩睿前面就说了,他只是来过,但没有办法进去。
见他没撒谎,郁月给窦渊使了个颜色。
窦渊打晕他,套个麻袋。
窦渊:“师尊,要进去么?”
这个地下组织,体系完善,如果他们贸然进去,会打草惊蛇。
可是不进去,现在被拍卖的五人,就再也找不回来。
那是五条人命。
郁月闭了闭眼。
如果一定要说一样最讨厌的东西,那应该是牺牲。
她朝窦渊笑了笑:“你也不会不想进去吧。”
窦渊释然:“嗯。”
郁月抬起手。
下一刻,大门也好,阵法也罢,瞬间消融。
而里面传来惊叫,窦渊冲进去,抢下一个正要被带走的女孩。
郁月也拦下几个想带走炉鼎的人。
这里有逃生预案,被别人强闯后,传送石发动,眨眼间,几十个客人消失不见。
他们非常谨慎,现场只剩下五个被他们抛下的“货物”。
郁月咋舌:“这蟑螂吗,跑得太快了。”
窦渊:“你是懂比喻的。”
窦渊救下的女孩在啜泣,他解下外衣给她披上,说:“我会送你们回去的。”
除了被拍卖的女孩,其他人都昏迷。
现场,还有一个长方形的水晶盒,能躺下一人,雕刻精美。
不止遮得很严密,还有防窥、防盗禁制。
这就是那个有风险的“红色”。
郁月抹去禁制,揭开盖子,不由挑眉。
而此时,窦渊完成现场证据、情况保留,见到盒子里睡着的女孩,神色很是一怔:“李沂?不,她是女性。”
郁月:“一起带回去。”
另一头,自从上次坦白了讲,李沂和剑灵磨合得更好,出去历练很顺手。
他从外头回来,一下敏锐捕捉,宗门里多出好几道陌生气息。
他讨厌他的地盘被别人染指。
李沂皱眉,沿着山道走上去。
一个陌生女孩,指着孟金宝的药田:“这,这不是超级难活的罗生草吗?”
孟金宝正在记草药属性,抽空瞅一眼:“对。”
女孩的表情龟裂。
周小满在被捉去当炉鼎之前,其实是一个小宗门的丹修。
她只知道,罗生草很娇气,她每次精心培养,一年下来它只长一两丛,其他都死了,
结果这里居然郁郁青青的,长了快一亩地!
周小满:“你是怎么种的啊?”
迎着她期待的目光,孟金宝:“我之前也种不活,我师父说,这草你要是娇惯它,它会因为今天吹一口西北风,然后:不活咯!所以她建议我随便养养。”
周小满咯咯笑起来:“你师父好好玩哦。”
李沂的脚步声,引起两人的注意。
他神色漠然,周小满有点局促,但又因为他长得好,偷偷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