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你就是我迟到十三年的外挂吗？”
白袍老人：“……”
他好像不是很想回答我，又或者说他不知道“外挂”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完全可以理解啦，老爷子都这把年纪了，不懂年轻人的常用词汇也很正常。
“选择你的道路。”白袍老人再次重复。
我这才注意到他背后平浮着一柄黑色两头杖，一头是圆形的圈，另一头像是缺了一个口的半月弯，分别指向左右两方。
“呃，那个……有提示吗？”我试探性地问道，如果什么都不说，我就只能依靠男左女右来选了。
“阳，意味着不屈。”白袍老人掌心朝上，将左侧蓝光构筑的道路展示给我。
“阴，意味着斗志。”右侧亮起红色的光路。
明明没有更多的介绍，但那一瞬我却理解了所谓“阴阳”的区分，就好像有人把游戏规则加载进我的大脑，这感觉太奇怪了。
换个可以理解的方式说——
为了防止玩家卡战斗关，游戏官方特地给了复活的机会。阳之路增强防御力，阴之路增强攻击力，降低难度后进行二次作战。
按照平时玩游戏的习惯，我肯定会选择增强攻击力，依靠先前失败的经验快速平推过去。可现在要战斗的是我自己，已经体验过死亡的感觉，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我犹豫片刻，商量道：“不可以两个都选吗？”
白袍老人：“……”
“我可是一照面就被秒杀的那个啊！就算受到了优待，如果等级没有提升的话，增加攻击或者防御，也没有什么用处吧？”我有些不情愿。
我知道能够得到一次复生的机会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我对非自愿的死亡也心有不甘，和恩人讨价还价反而显得我很不识趣。
然而，我死都已经死了，现在身体上一点也不痛苦，也不用担心明天没法交作业，轻松得不可思议。让这样的我复活去面对那个杀死我的神秘人，万一再被杀死一次呢？
我对我自己的战斗水平可没有自信啊。
如果没有任何保障、仅仅只是满血复活的话，对于拥有查克拉吸取装置的敌人来说，我就是一个天然的查克拉电池。
一次又一次复活，太可怕了，我难道是亚人吗？
等等，什么是亚人？
我挠了挠头，对脑子里偶尔冒出来的灵感没有任何思路，不过这种不死性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角色设定，或许应该记录下来。
越想越不靠谱，我干脆在原地盘腿坐了下来：“再让我想想——”
白袍老人打断道：“没有时间了。”
我想了想，感慨道：“这句话很耳熟。”
所谓的“没有时间”，总该不会是指要赶在我的尸体被火化前复活吧？哪有那么快的，顶多就是凉了。
白袍老人不再给我磨蹭的机会，而是一挥袍袖，把我推向了较为意属的阳之路的那一侧。
“去吧，去开辟你的道路。”
我再次睁开了眼。</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