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部分室内光源的是一个戴着羊骨面具的神秘人,用暗色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一根头发丝都不露。不过身形看着并不高大,和我差不多,或许是个女性忍者。
“你是暗部吗?”我试探性地询问道。
听说火影直属的暗部里都是戴着面具的精英忍者,个个来无影去无踪,这支从成员身份到部门名字都写满神秘的精锐部队,寻常难得一见。
神秘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冰冷的视线透过骨质面具上两个黑黢黢的眼洞穿出,似乎在评估着我的价值。
说实在的,我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危机。
毕竟木叶是个以忍者为主导的村子,不能保证治安绝对安全,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想在这种条件下当罪犯未免也太过困难。
而我也只是个小人物,连忍者都算不上,平和的日子过久了,完全想象不出接下去会遭遇什么波折。
直到——
我死了。
神秘人突然对我发动了攻击,一道黑影从那人的斗篷下窜出,直冲我面门而来。
我反应不及,被扑了个正着,肩膀传来一阵剧痛。
我伸出手想扯开袭向我的东西,但不知为何身上的力气迅速消散,挣扎的行为也变得无用功起来。想要呼救却被死死地勒住脖颈,我像是被森蚺捕食的猎物,恍惚间听见骨头被拧碎的声音。
那道黑影与其说是类蛇生物,倒不如说是一根查克拉提取管道,我有些分不清从身体里淌出去的究竟是血还是查克拉。
“嗯?就这么点吗?”神秘人疑惑地自言自语,“完全不够用啊,父亲留下来的情报明明说……”
什么叫就那么点啊……
我被勒得快翻起白眼。
这可是我辛苦学习了好几年理论才提炼出的查克拉,不要小看别人的努力啊!
“混、混蛋……”我含糊不清地挤出一句脏话。
这大概就是我的遗言了。
没办法,我也想多骂几句,只不过喉管涌上来的血阻碍了我的发挥。
原来死亡是这样的感觉。
一根绷紧的弦在那一瞬忽然断开,所有的一切都远去了,查克拉枯竭的痛苦、夜风吹拂树叶的声音、停留在视网膜上的光……
“啪”一下,很快啊——
不是,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我可是死了啊!
“醒过来吧,还没到沉眠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旁炸响。
我猛地清醒过来,嘴里还残留着一股腥甜,伸手揩了一下,果不其然一手的血。
而唤醒我的是一名古怪的老人,额头长角,身着带黑色勾玉的白袍。老人盘腿而坐,一双呈现出波纹状的眼睛正盯着我,缓缓开口说道:“选择自己的道路,然后重新迈开脚步吧。”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拿衣服擦了擦掌心的血迹,一边环顾四周。像是站在水镜之上,层层波纹从我立足点往外荡开,整个空间都显得如此空旷无垠,白茫茫的看不见边际。
离奇的死亡经历、静止的独立空间、奇怪的白袍老爷爷,这些要素结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