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良扶着桌子剧烈喘了两口气,冲着林载川摆了摆手,语气失望又疲惫,“算了,你怎么想都无所谓了,信宿的事你不用管了,爱去哪儿去哪儿吧。走吧。”
魏平良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过一句重话,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在一个警察的视角里,他们怀疑信宿,是再正常不过的。
林载川微微握紧了手指,心脏一阵抽搐的隐痛,他低声道:
“抱歉。”
“让您失望了。”
魏平良转过身道:“林载川,这是你的选择,我不干涉。”
“你好自为之。”
他沉声道:“只是你要想清楚,他到底值不值得赌上你的名誉和前途去信任。”
林载川不必想。
信宿对他而言,从来就不是什么值不值得。
没有什么能够衡量信宿的价值。
即便他真的走错了这一步,身败名裂、满盘皆输。
他也绝不后悔。
………
载川,当局者迷。
如果你一定要走那条无人选择的道路。
你太糊涂了。
你简直是执迷不悟!
林
载川面庞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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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轻微闪烁,而后逐渐坚定下来。
就当他……
非要走那条路吧。
林载川弯下腰,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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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
浮岫市地下酒吧。
信宿在昨天晚上离开家的时候内心还是冷静且理智的,但是一夜过去,分别的情绪后知后觉地卷了上来,几乎让他感到一阵难以疏解的难过,郁结的气体般沉甸甸堵在胸膛里,呼吸都困难。
“回来了?”
秦齐下午到酒吧准备营业,刚走到门口就发现大门是打开的,然后发现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坐在吧台上,占了他的位置、喝着他的酒,还对他这个老板爱答不理。
秦齐走过去,看到他桌子上摆放的空瓶子,不由震惊了:“……你这是喝了多少?!你是不是忘了你头上还有一块头发没有长出来?身上有伤还喝那么多酒你疯了吗?”
信宿反应慢半拍地抬起眼皮,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吱声,把杯子里最后一点红酒一饮而尽。
秦齐看他这副模样,隐约猜到了什么,进去调了一杯醒酒茶,“要是真的舍不得,现在回去找他实话实说也还来得及。”
信宿嘴唇动了动,想嘴硬说一句“没有舍不得”,但是最后没有能开口。
他忍不住去想林载川在知道一切“真相”后的反应。
……载川现在应该很难过吧。
他知道信任被辜负的滋味。
信宿眼神有些怔怔的茫然,又拿过一瓶没有开封的红酒,秦齐怕他真的把自己喝出个三长两短,强行拦下了那瓶酒,在信宿冰冷注视下把醒酒茶推到他的面前,“说正事,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
信宿垂下眼轻声道:“惊蛰的身份暴露,一定是从哪里走漏了消息,该回去‘兴师问罪’了。”
“跟杨叔说一声,我今天晚上回霜降。”
“……见一见那些很久没见的老朋友。”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秦齐心道:
阎王回府,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