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道:“好奇的话,以后你遇到就知道了。”
柯泰捏了捏拳头,把手骨捏的噼里啪啦作响,他跃跃欲试道:“还真是有点迫不及待。”
林载川没理他,起身将手里的空盒子扔到地上的垃圾袋子里,然后转身向寺庙后院走去,“我去厕所。”
林载川独自走向后院的洗手间。
那些白人都在前院凑在一起听热闹,不时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有些荒凉寂静的后院里,只有他一个人。
林载川的脚步顿了顿。
“呕……”
他陡然弯下腰,单手撑住墙面,无法控制地吐了出来,胃部痉挛抽搐,涌上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不停往上泛着酸水。
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一阵疼痛,时而打磨似的钝痛,时而刀割般的尖锐。
……被那些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来肆无忌惮讨论的,是他的父母。
是最开始支撑他走上这条路的精神源泉。
林载川平时看起来是非常温雅平和的领导者,好像无论经历过什么,他总是能用一颗温柔强大、谦卑随和的心来待人。
可仔细想想,他的一生,其实失去了许多东西。
年幼时失去父母、年少时失去朋友,还有一具永远也无法恢复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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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苦难异常强大的包容性让人忘记他其实也会疼。
“咳……”
林载川硬生生忍住了那股强烈反胃的感觉,快步走向面前的洗手间,才几乎不出任何声响地,隐忍又克制地吐了出来。
四处都是耳目,他甚至不敢表现出太多异常。
即便撕心裂肺,也无声无息。
很快,林载川从洗手间走了出来,除了唇色有些苍白,看不出任何异样。
林载川回到自己的房间,临近中午才出来。
这些人已经打算把这个寺庙当做临时据点,很多人已经下山去购置各种生活用品去了——这几天他们一直睡在睡袋里,连一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
少了几个人,寺庙里一下就显得非常空旷。
林载川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背着黑色旅游包独自一人下山。
他到附近的镇子上买了一些在雪山上生活的必需品,一件一件放进包里,然后在人迹罕至的雪山脚下,站在一棵松树旁,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对面很快接听,语气带着一点
意外和惊喜,
“载川?”
林载川沉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