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妙轻轻的笑了起来,“你哥嫂可都没有什么文化的,以后工作也就那样了,但是我不同,我虽然背着处分,但好歹也是首都大学的学生,毕业了再怎么着分配的工作也能不错。而你也是一样。你要想明白,现在谁才是跟你一国的。”
说了这句话,她紧紧盯着池海东,池海东也皱眉思考这个问题了。
龙妙继续道,“你爸妈的事并没有波及到我们,我们又正好搬出来了,在这住着也挺好的,等我有钱了咱们就把这间屋子买下来,咱们过小日子不挺好的。往后咱们能继续赚钱。”
池海东有些被说动了,是啊,现在池家完了,他哥嫂拿着最低的工资,他又还没毕业,每个月只能拿国家补贴,手里的钱又被借给了龙妙,现在家里最有钱的就是龙妙了,家里靠不上了,他们就得自己想办法了,而龙妙是家里最有钱的。
龙妙看着他的神色就知道他被自己说动了。
她当然不会喜欢池海东了,以前是因为池家,现在池家倒了,她还怕个屁。想到之前池家人和池海东怎么对她的,她的心底莫名觉得痛快。
以后是池家人需要她,而不是她需要池家人。
池海东道,“那我爸妈呢?”
龙妙勾唇,“自古以来分家父母都是要跟着长子生活的,你是小儿子,操心这么多干什么,大不了以后每个月给五块钱养老钱就是了,省吃俭用一点儿,也就够了。”
池海东抿了抿唇,想说反驳的话却又说不出来。
龙妙坐在炕上,说,“海东,我饿了。”
池海东抬头看她一眼,只从她脸上看到讽刺的笑意,他抿了抿唇出去了,没多久买了饭菜回来。
池海东皱眉,“太冷了。”
龙妙看他,“你等着我烧炕烧火?”
池海东有些怒气,但想到现在的情形,又忍着火气站起来去烧火了。
看着他的表现,龙妙心情舒畅了,“你爸妈那边你去解决,今天挨打一次已经够了,我不希望再有第一次了。”
池海东脸色难堪,“我知道了。”
目前来看,跟龙妙一起生活竟是最好的选择了。
等吃了晚饭,两人坐在炕上取暖,龙妙抱住池海东的腰,说,“海东,以后就是我们俩过日子了,你该想清楚,我们才是一体的,你哥嫂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爸妈以后也没钱了,只有我们俩一起努力,才能把日子过好,过的有滋有味。”
她看了眼谢家的方向说,“我们要让看不起我们的人看看,我们凭借自己的努力也能过的很好的。”
池海东道,“好。”
半夜时分,火车上。
龙老太太摸遍了浑身上下,也没找到被她藏起来的钱。而她原本在裤腰上缝制的口袋已经破了一个口子,里头的钱没了。
她以为开了线,但是没有。
她的钱被偷了。
龙老太太得出这个结论,突然受不了了,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来,“我的钱啊。”
已经走了两晚上,前两晚上她非常警惕,但因此没睡好觉,今晚她实在熬不住了,便让大儿子守着她睡觉,结果一觉醒来发现儿子倒在那儿呼呼大睡,大儿媳妇也是呼声阵阵。
她自己的钱却没了。
大晚上的老太太哭声可就太惊悚了,整个卧铺车厢的人都醒了。
没一会儿列车员过来询问,老太太抓着列车员不放了,“我的钱啊,我的钱被偷了,一千多块钱啊。”
从池家那儿得来的一千块,还有龙妙给的一百块,都被她放在一起了,她觉得那个位置非常安全了。
可谁能想到小偷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割开了她的裤腰带将钱偷了。
龙老太太哭的不行了,难受啊,心疼啊。如果找不回来,这一趟非但没得到任何好处,反而搭上路费钱。
路费可真的不便宜啊,回来的时候他们凑巧还买到了卧铺票呢。
龙老大低着头一声不敢吭了。
龙老太太哭着拽着乘警,让人家给个交代。
可这事儿真的不好查,小偷早跑了,总不能挨着检查?
但谁能保证那钱就是他们的呢?
这钱几乎是找不回来了的。
腊月一十八一大早,薛明珠就醒了,她动了动身体抱住了身边的谢宽。
男人身体已经很宽厚了,身上热乎乎的,抱着非常暖和,在她抱过来的时候谢宽就已经醒了。
“醒了?”
薛明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紧了他的腰身,“嗯,醒了。”
这时候晚上除了夫妻间啪啪也没其他的娱乐活动了,昨晚上俩人没干那事儿,早早的睡了,不早醒才怪呢。
但没一会儿薛明珠就察觉出男人的变化了,她忍不住抬头,“你……”
抬起头还未说完,唇已经被谢宽堵上了。
清晨的一记热吻,将薛明珠亲的心肝乱颤,谢宽手已经不老实了,薛明珠咬牙,“谢宽,现在大早上的,一会儿燕红姐就该起来了。”
谢宽埋首在她颈肩亲吻,半晌才道,“她不会来叫我们的,我轻一点。”
薛明珠气的推他,有些后悔,大早上的往他怀里钻了,简直是羊入虎口啊。
在她乱想的时候谢宽将她翻身过去,“就这样吧。”
薛明珠脸红,“你,谢宽你不要太过分……”
她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是前所未有过的感觉。
好吧,她也沉沦了。
好在炕结实,又是这么个位置,薛明珠咬着被叫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这男人像是安了马达一样,没完没了了。
薛明珠颤抖着问,“还、还没好吗?”
男人不答。
外头曹燕红已经起来了,正在井台那儿洗漱,薛明珠像一叶小船,在谢宽的风浪中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