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珩正胡思乱想,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一顿饭很快结束,沈知珩等她放下碗筷,便缓缓站了起来:“累了一整日了,休息吧。”
贺嫣蓦地紧张:“哦、好……”
“不、不行,皇后娘娘说你屋里没添过人,对□□并不熟练,若是不点灯,怕是会找不到……”至于找不到什么,皇后娘娘却是不肯跟她说了,只道她新婚夜便会明白。
沈知珩连续几天回来,都看到她抱着被子睡得正香,渐渐也觉得不对劲了,于是特意叫了心腹来问,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沈家虽规矩多,长辈却是和善,贺嫣敬过茶后收获一堆贵重礼物,乐呵呵地抱着回屋。沈知珩见她这会儿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只觉得好笑:“你是不是还想日日敬茶?”
长久的静默后,她乖乖握住了他的手。
贺嫣:“……”
沈知珩回头:“还有事?”
“大少爷,”丫鬟知道他性格,连忙说正事,“夫人和老爷已经在正厅等候了,二少爷叫奴婢来催催您和小夫人。”
沈知珩原本为了婚事告假好几日,但成婚第二天皇城司就有要事处理,于是连续几日早出晚归。这几天里,不能睡懒觉的贺嫣苦不堪言,上午学规矩,下午学管家,天不黑就睡了。
没等她站起来,沈知珩就转身往外走,她茫然一瞬,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子。
沈知珩沉默一瞬:“知道了。”
贺嫣总算回过味来:“……你去哪?”
贺嫣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继续攥着他的袖子。沈知珩本打算去衣柜抱床褥子的,可感觉到袖口始终没消失的拉扯感后,终于停下了脚步。
郑淑:“……”
“你怎么来了?浓浓呢?”郑淑好奇询问。
沈知珩给她的回答,是一声愉悦的轻笑。
她连忙起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好,一路急匆匆跑到主院,正要向大伯母告罪,就看到她慈祥地迎了上来:“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再多睡会啊。”
贺嫣的脸刷地红了,直接躲进被子里,可即便隔着被子,也能听到他的笑声。
贺嫣困得厉害,全靠丫鬟伺候着更衣梳妆,等到全部整理好时总算清醒了,结果一扭头就发现沈知珩正专注地盯着自己。
白日一直在忙着行礼,晚上又被捏扁揉圆,她已经疲累到了极致,几乎闭上眼睛便睡着了,全然忘了刚离家的悲伤。
他重新躺回床上,安静地看着自己抢来的小妻子,心里却不觉愧疚。他本打算与她做一辈子不相干的熟人,是她自己不肯,非要来招惹他,如今被逼嫁给他,也是咎由自取。
沈知珩喉结动了动,终于闭上了眼睛。
贺嫣睡足了才睁开眼睛,刚伸了伸懒腰便意识到不妙:“糟了!”
贺嫣手指一颤,默默低下头,却也没有松开他。
大不了……他对她好点,给她荣华富贵,佑她一世安稳。
“……看什么?”她下意识抓紧衣领,没想到惹来丫鬟一声轻笑,等回过神时脸顿时红透了。
“若是天天有礼物收,日日敬茶也不错。”贺嫣顺口说了句。
贺嫣一听,更怕了,到底没忍住攥住他的手:“要、要不你还是去书房睡吧。”
翌日一早,他没有立刻去皇城司,而是先去了主院。
“无妨。”沈知珩声音暗哑。
沈知珩顿了一下,如实回答:“高兴。”
沈知珩闻言笑了一声,抱着她的手臂愈发用力。
“我仔细想了想,你这性子也不适合管家,不如这规矩就别学了,每日里高高兴兴的就好。”郑淑愈发温柔,“以后也不必早晚来请安,我们沈家没这么多规矩,千万别拘着自己。”
成婚第二天,她突然体会到了做人儿媳的苦楚。
谁知翌日一早,沈知珩刚出门当值,她便被大伯母叫起来了。
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温柔又不由分说地压在枕头旁边,另一只手抬手放下帷帐。
日头东升,阳光洒满大地。
沈知珩叹了声气:“其实……浓浓她半年前便不喜欢我了,是我强取豪夺,用了卑劣手段逼迫她嫁过来的。”
起到一半,又坐了回去。
旁边的人发出无意义的声音,沈知珩却猛然落到实处,静默许久后牵住她的手。她没有反抗,反而顺势枕在他的肩上,亲密得好像天底下所有恩爱夫妻。
贺嫣:“?”
沈知珩本以为她在挽留自己,没想到只是因为这件事,心里顿时闪过一丝失望。
贺嫣:“……”
“贺浓浓,”他身上酒味弥漫,声音却是沉稳冷静,“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再挽留下去,我便要改变主意了。”
沈知珩沉默一瞬,道:“大伯母,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向您坦白一件事。”
贺嫣轻笑:“高兴就好。”他对贺家、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恩情,能叫他高兴,真是再好不过了。
“找不找得到,试试不就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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