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贺嫣伸头去看,沈知珩却已经直视前方。
“你看错了吧,他执行公务时哪会搭理我。”贺嫣摸摸鼻子。
琥珀犹豫一下:“可能真看错了。”
飞鱼卫开始穿过城门,最后方的囚车也逐渐出现在贺嫣面前。这还是那晚之后,贺嫣第一次瞧见林香。
穿着沾血的囚服,头发乱糟糟得像鸟窝一样,脸颊也瘦得颧骨突出,哪还有半点风流纨绔的模样。
其实那天晚上沈知珩来得太及时,她并未直面林香的恶意,所以后来虽然气愤,却也没有到恨不行的程度,此刻看到这样狼狈的他,贺嫣也只是由衷表示:“活该啊……”
对她都敢动歪心思,更别说其他人了,也不知这些年有多少姑娘被他祸害。
囚车中的林香若有所觉,怨毒地看向她的方向,琥珀连忙将贺嫣挡在身后,直到囚车离开才默默松一口气。
“他的眼神也太可怕了。”囚车走远,琥珀仍心有余悸。
贺嫣笑笑:“怕什么,他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那也得小心点,他瞧着真是恨毒了你。”琥珀眉头微蹙。
贺嫣耸耸肩,依然不放在心上。
周围的人没有热闹可看了,轰地一下散去,热闹的城门口顿时稀稀拉拉。贺嫣伸了伸懒腰,便要拉着琥珀回家,结果还未走上几步,身后便传来了马蹄声。
她若有所觉地回头,正对上一双沉静的眼眸。
“准备去哪?”沈知珩问。
贺嫣眨了眨眼:“你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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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沈知珩静了一瞬,道:“上次二殿下去的那家酒楼,菜色还不错。”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贺嫣惊奇地睁圆了眼睛:“你请客?”
沈知珩的手下意识抓了一下缰绳,面上一片平静:“去吗?”
沈知珩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
“去啊,当然要去。”
贺嫣摸摸发钗,忍不住看了沈知珩一眼,沈知珩的眉宇顿时松开。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贺嫣笑嘻嘻,“去酒楼再说吧。”
沈知珩看到她坐的位置蹙了蹙眉,但也没太放在心上:“你方才想跟我说什么?”
沈知珩看着拉开的椅子,面色缓和了些,却仍不经意地问:“二殿下送了头面给你?”
祁远轻笑一声:“如此,孤便不客气了。”
祁远按了按太阳穴,眉头微微蹙起:“怎么还吃困了。”
“啊……”贺嫣瞄了沈知珩一眼,“那你去吧。”
“孤来,小气鬼。”祁远啧了一声,抬眸扫了眼贺嫣的发饰,“怎么没戴孤送的头面?”
贺嫣撇了撇嘴,本想骂沈知珩几句,可一对上祁远担忧的眼神,突然表情一变悲伤至极:“没什么,是我妄想了。”
贺嫣顿时笑着看向沈知珩,沈知珩沉默片刻,淡淡开口:“二殿下既然要来,那请客的事便交给您了。”
祁远:“?”
他捏了捏鼻梁,扭头看向贺嫣:“怎么了?”
贺嫣张了张嘴,还没提起正事,祁远就点了菜进来了,看到沈知珩在贺嫣一侧坐着,另一侧的椅子已经拉好,便从善如流坐下了。贺嫣察觉到身边衣料窸窣,顿时心跳都快了一拍。
贺嫣:“……”烦人,一点也不配合。
琥珀点了点头:“你待会儿别忘了告诉沈大人。”
“那你先睡会儿。”贺嫣忙道。也不知他近来在忙什么,瞧着脸都瘦了许多。
“殿下送的太贵重了,我留着以后戴。”贺嫣笑道。
沈知珩垂眸看向她,两人无声对视片刻,他又问:“你还没说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我哪有,明明是为你好。”贺嫣睁圆了眼睛。
“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贺嫣点了点他的手背,”可你见过哪个正常人会将自己的手折磨成这副样子?“
贺嫣乐呵呵跑进厢房,殷勤地为两人拉椅子。她已经有小半月见过祁远,心里早就想得不行了,总算有机会一起吃饭,自然要勤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