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谈生意……
跟她虞瑜有什么关系？
她夹在中间是代表法环还是代表联邦？
吃力不讨好，两面受罪，她又不傻。
她只负责牵线，至于结果如何，虞瑜也管不了。
涉及到联邦和法环，已经不是她能掺合的层次了。
小施法者要有小施法者的觉悟。
她已经做到了自己应做的。
而且还强敲出了一笔，嘿嘿。
这笔明显是风夜自己的权限，就连法术都是她的。
有的时候她还是有一丢丢大方的。
但不多。
像这次，她明明想暗示她，已经给了她想要的，预付的防护法阵，还有这次的谈判上桌。
但最终居然还是被她敲了一笔，虞瑜美滋滋。
然后她收到了商惟的信息。
虞瑜眯了眯眼，“学姐，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蒙悠哉悠哉，“没事，你又想做什么？”
“我告诉你，在冕下没回来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虞瑜眼神天真无邪，“我想请假。”
“哦？请假做什么呢？”
“请假下线看学姐！”
蒙嘴角扯了扯，“玩物丧志，我不信菲利克斯给你看。”
虞瑜眼中荡漾着清澈见底的愚钝，“那不管，我想看。”
蒙本来想拒绝，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唇角，“行吧，那你去吧。”
“明天记得补上。”她说完，一个传送消失。
没一会，虞瑜又悄咪咪上线了。
而这次，与她一起上线的还有一个人。
商惟。
与上次相比，商惟的变化不小。
以前她还会嘲讽人，有情绪波动。
但是现在她眼神古井无波。
虞瑜按住她肩膀，【传送】！
第一次传送，她们出现在树杈上，被树叶糊了一脸，商惟还被树枝撞
到了脸。
第二次传送，她们出现在沉睡的怪物旁边，差点进怪物嘴里了，商惟不小心踩到了石头崴到了脚。
第三次传送，她们悬之又悬的在山壁前停住。
但凡差点，她们就传送进山里被嵌死了。
这次商惟和虞瑜都没幸免，因为没来得及，啪唧摔了下去。
虞瑜摔掉了一半血，商惟血条见红，胳膊骨折了。
此时，纵使是商惟的古井无波，也憋不住了。
她嘲讽道，“不会传送就别学人家npc，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
虞瑜看了一圈，很好，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她就不信这样能有人找得到她！
在此前，商惟的契约就被学姐审视过了，经过她的肯定，虞瑜这才上线和商惟签约。
只不过不能被发现罢了。
虞瑜平时时间安排的满，尤其是蒙学姐，就算是平时摸鱼，她都大概率会跟着，随时给她讲解。
所以她只能出此下策了。
请假算是比较不容易出问题的了，因为她经常请假（bushi）。
商惟不像长鱼，抱着她们哭，她自己才出院就把情绪消化了。
除了稍微沉默寡言，没什么特殊状况，也没有需要安慰的意思。
虞瑜还以为需要提醒她大仇没报呢。
商惟嘲讽完，又闭上嘴了。
虞瑜给她治疗了一下，又治疗了一下自己。
“话不多说，契约呢，搞快点！”
商惟有的时候是极为干脆利落的，她似乎都没分心去想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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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即将签约前一刻，冷不丁的道，“我需要问一下。”
“什么？”
商惟：“你不会干涉我报仇吧？”
虞瑜：“不干涉，不过你可能需要和殊途交流一下你们的大致方针？”
商惟：“那就行。”
她们在执行仪式，法力波动弥漫开。
这里已经很远了，是虞瑜传送极限*3的不知名山林里。
理论上不会有任何问题。
蒙其实是去看看土豆，想吃两个检查一下是否变异，还没来得及走。
结果她还没挑好，就发现虞瑜又上线了，还带了个商惟。
蒙有点惊讶，她本以为，虞瑜是因大执政官的话伤心，下线找菲利克斯安慰了，却没想到似乎不是……
她那传送吧……拉胯二字不足以形容，敌人还没动手，她都能自己英勇负伤。
如果真在战场上，蒙能跟着她的传送先一步堵她。
然后……
猜猜她看见了什么？
蒙本是好奇之心才跟来的，结果发现自家小家伙居然真在违法违纪干坏事。
而且她知道躲人，说明她知道自己在违法。
感受了一会，蒙的眼神渐深。
居然是夜莺契约？她们哪弄来的？
商惟吗？
是了，法环内对商惟的期待与虞瑜不同。
很可能提前将夜莺契约拿给她，准备和她签约的。
结果她居然和虞瑜签约了？！
看来净化那边的计划泡汤了。
不过……她没看见就罢了，看见就很为难了。
怎么办呢？
蒙陷入沉思。
夜莺契约的法力波动比较深沉，颜色是深紫色的，看起来就很不详。
虞瑜在主那一栏落下烙印，示意商惟搞快点。
本来学姐说她要上线看的，但虞瑜怕夜长梦多。
商惟看了她一眼，自嘲道，“我可真倒霉，居然沦落到向你臣服。
”
虞瑜敷衍，“嗯嗯嗯倒霉倒霉，你不会想反悔吧？”
商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没说话了，干脆利落的落下精神烙印。
那一瞬间，虞瑜有了种特殊的感觉。
仿佛她一个念头就能掌控商惟的生死。
她甚至有点战栗。
安全感！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虞瑜笑颜逐开，“放心，我不会乱使唤你的，我又不是什么大资本家。”
她笑眯眯，“我还能给你发薪水，发房子呢，想开点，你找了个不用996的好工作啊！”
她要不去，商惟死定了。
四舍五入，商惟的命就是她的，没毛病。
商惟眼神冷淡，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虽然是她自己答应的，但沦落至此实在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
虞瑜：“好了，记得我和你说的，不要暴露知道吗？”
她拍了拍商惟的肩膀，“你只需心里知道就行了。”
商惟冷冷的拍掉她的手，“滚。”
虞瑜也不在乎她的态度，哼着小调按住她的肩膀，“走你！”
出来的时候也不是很顺利，好在因为不急，她们也没出什么大岔子。
分辨了一下位置，虞瑜道，“你就不用走了，随便挑一栋住在江边吧。”
“我到时候跟你说说你接下来的发展。”
“对了，你确定要继续走咒法负能的路子吗？”
商惟毫不犹豫，“我确定。”
虞瑜想了想，“也行吧。”
她走召唤元素，商惟也算互补了。
虞瑜：“我的第一个要求是，你去学艾伦语言文字。”
商惟：“？”
虞瑜调出自己早就做好的准备，“这是学姐给你开的书单，都是学院图书馆里有的。”
“哦，记得认真看哦，因为回来会有试卷，不及格你就去重学。”
商惟：“？？？？？？”
她不升级而去看书？还考试？
有毛病？
虞瑜：“升级有什么用，又不能打。”
拜契约所赐，即使商惟不开口，虞瑜也大概能感受到她的想法。
商惟皱着眉头接过书单，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书，眉头皱的更紧了，“这要看到什么时候？”
“有一本是一本，你快去吧。”
“回头我也要去学院图书馆薅一遍，趁学前辈还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