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封邶待了几天还是又离开了,回去后他想的是有工作就尽快昨晚,于是每天都比过去忙了不少。
但要说彻底忙到一点睡觉时间都没有,那也不是。
还是能够睡觉,只是秦沅不在身边,以往都是自己一个人睡,身边没有人。
可自从有秦沅后,尤其是凉热一起睡过,在搂过秦沅温暖的身体后,谢封邶再回到自己家,看着空荡荡的房屋,不只是屋子空,他的心也空。
夜里一个人躺着,想给秦沅打电话,但时间晚了,不想影响到孕夫的睡眠,于是谢封邶就只能拿出手机看秦沅每天的视频。
他有叮嘱保镖每天给他发当天秦沅的视频,这对他来说意义不同。
看着秦沅安静又俊美的脸庞,本来睡不着,看到后因为无法碰触到人,于是更加睡不着。
一来一去,谢封邶的失眠症状随之加重。
到了后面靠吃安眠药来睡觉,可经常吃,第一天精神不好。
这样似乎就成了某种不好的循环了。
为了完成工作,谢封邶还是放弃吃安眠药。
但夜里睡不着,无法得到缓解。
大概半个多月时间,谢封邶自己是没觉得怎么样,身边的人早就看出他的情况了。
尤其是助理,因为助理知道里面的情况,谢封邶的失眠症状他也知道,安眠药就是他到医院去拿的。
助理想让谢封邶停下来休息,可谢封邶怎么会听,睡不着就工作。
直到这天,自己在公司倒下了,被送去了医院,输了液,检查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但必须多休息。
谢封邶也就休息了半天,又去公司了。
停下来就会多想,会想秦沅在那边过的怎么样,会不会不舒服。
他还特意叮嘱助理,不能把他的事和秦沅说。
助理没说,可有的人还会很快就知道了。
杨延先知道谢封邶的情况,谢封邶公司有他的几个人,当初是他推荐到那边去工作的。
谢封邶高强度工作,把身体快搞垮了的事,很快杨延就得知到了。
不需要直接去问原因,作为朋友,都知道谢封邶为什么会这样。
过去谢封邶可不会把工作看得这么重。
都是为了那一个。
杨延只是奇怪,秦沅怎么会忽然跑到外地去住,完全没什么理由说得通。
到底怎么回事,杨延还是没去问当事人,转头他和方晨说了。
不得不说,两人稍微接触修来,脾气上其实相似的地方不多,但好像还挺能互补。
尤其是杨延,在方晨算是间接救了自己的命后,隔三差五就凑到方晨面前。
方晨一开始给了点冷板凳给杨延坐,可杨延脸皮厚。
加上也不是真的讨厌对方,后来方晨就随便对方了。
这天杨延又找到他面前,倒是收起了过去那种纨绔的模样。
随着杨延说的一点事情,方晨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你说他都病得去医院打吊针了?”
“是,真的,但我猜他肯定不会让秦沅知道,我也不好跑去和秦沅说,不然肯定会觉得我再多事。”
你来说就好一点。
“我说什么?直接告诉秦沅有人为了他废寝忘食,把自己弄进了医院?”
方晨比杨延知道的事情多,秦沅可不是简单过去旅游,而是在那边养胎。
至于谢封邶,他隔段时间就会过去陪秦沅。
这么一来一去,已经快两个月了,用不了多久就过年,秦沅也马上就会回来。
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和秦沅说点什么,秦沅马上回来?
没这个必要。
他这种状态到秦沅面前,秦沅没那么眼瞎会一点都看不出来。
方晨摇摇头,比起谢封邶打吊针,他还是更关心秦沅一些。
秦沅肚子里两个小家伙可不是什么小事,谢封邶自己要病倒的,一个成年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方晨反倒是怀疑,以后孩子们出生,谢封邶能不能把那边父子三个人照顾好。
说到底,方晨更在意秦沅和孩子,而不是谢封邶。
怎么就谢封邶倒下了,他们这些朋友,同样关心秦沅,但他们可一点身体状况都没有。
这些话方晨就在心里想,没说出来,免得被认为他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去过他那里,似乎工作也不是真的特别忙。”
这一点其实杨延也感到好奇。
晚上有时间睡觉,怎么谢封邶还能倒下。
“难道他是像我这里这样?”
杨延点了点自己的头,意思是谢封邶是不是身体出了点别的问题,不只是因为工作劳累所以倒下。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你查查。”
“行,我去查。”
杨延和方晨聊过后,转头就离开找人去仔细查,谢封邶的行踪很容易就查到,包括他到医院里面吊针的所有细节。
他做过全身检查,除了有点贫血和过于熬夜失眠,没别的大问题。
杨延稍微放心了一点。
转头给方晨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对方他的调查结果。
他就是自己找的,秦沅又不是不回来,分别十天半个月他都受不了。
而且中途谢封邶也飞过去看过秦沅。
孩子都没出生就已经这样,以后孩子出生,谢封邶要怎么样?
一天一十四小时都不睡觉,盯着秦沅和孩子,那他怕是要英年早逝。
方晨只想冷笑,和杨延通过话之后,想来想去,他还是给谢封邶打了个电话。
对方一接通电话,怎么从声音里的细微沙哑,方晨本来想嘲笑他两句话,转头还是忍住了。
“过两天秦沅回来,我去接他,这两天你把自己身体状态调整好点,别让人担心。”
谢封邶还是意外方晨会和他说这些,语气上是冷了点,关心的意思谢封邶还是接收到了。
“麻烦你了。”
谢封邶也是这个打算,某天早上洗脸的时候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他当时就惊了一跳,里面眼窝深陷,看着就糟糕的人是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