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衍被她这幅样子逗乐了,将她抱在了怀中,放在膝上,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说道:“你安心好了,我自有对策。成王府修缮,工程需得人手,我吩咐下去,雇了许多流民做工,总是解了他们一时的困苦。”
萧月白说道:“修一座王府,才用得几人?杯水车薪罢了,再说也不是长法。”
陈博衍凝视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月儿,若要彻底解决此事,唯有平息蝗灾,家乡平定,能够活人,这些人自然也就愿意回去。眼下,我们并无别的法子。你们府上舍粥,我这几日也着人四处瞧过了,前来领饭食的人正日益增多。我思量着,怕是你们也撑不了许久。”
萧月白无言,陈博衍说的不错。
这两天,她也听母亲同三婶儿算账时说起,每日舍粥耗费过巨,这般下去只怕撑不了十天半月。
只靠着自己一家这般接济灾民,实在吃力。京中世家,不是没有去游说,但这没现成好处的事情,无人肯做。甚而还有那阴阳怪气的,说朝廷都不管,安国公府这等上心,怕是有收买人心之嫌。女儿就要当王妃了,自然要加倍卖力了。
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大概就是这个情形了。大批流民在街头挨饿受冻,却看着他们锦衣玉食,朱阁绮户,这心中作何感想?这一家吃饱,满城挨饿的局面到底有多危险,那些大老爷们是一个也没有察觉。
他们高高在上的惯了,早已忘了底层百姓的真实感受。民愤犹如干柴,只欠那么一点火星。
萧月白垂首不言,细细思量着前世的事情,轻声细语道:“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这几日为了赈灾粮款的事,忙碌非常,连家也不得回了。”
陈博衍瞧着,低头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萧月白听着他的言语,吃了一惊,抬头道:“博衍哥,你……”
陈博衍挑眉:“怎么,你适才还在怪我不能救助灾民,这会儿又怕起来了?”
萧月白眸光闪动,樱唇嗫嚅着:“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着……太过冒险。”说着,她将帕子绞了又绞,勒的手指一片青白,心口猛跳不已。
陈博衍莞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怕了?”
萧月白抬头,看着他的眸子,深邃如井,映出自己的身影。她扬起了纤细的胳臂,环住了陈博衍的脖颈,将唇轻轻贴了上去。
“我不怕,博衍哥我想和你在一起。”
只要能和他并肩而立,她不知惧怕为何物。
又两日,舞阳侯家千金成方圆在城东方园设百花宴,邀请京中的世家女眷前来赏花游玩。
萧月白本不想去,但她独个儿在家也是寂寞憋闷,甄母便叫她出去玩玩,散散心也好。
萧月白遂依了祖母之言,于当日打扮了一番,甄母又吩咐拨了许多家人仆妇跟随车辆,往方园而去。
这方园建于城东,里面颇有些亭台楼阁,名花仙草也种了许多。虽及不上之前陈博衍所寻的玉园那般恢弘气派,倒也颇可玩赏。
萧月白到了园中,会着了成方圆,又同众女眷见过。
这些女子聚在一处,免不得一番姐姐妹妹的寒暄。
成方圆甚有兴致,笑盈盈道:“如今时近清明,天气和暖,那日我从方园外过,见此处花开的极好,想着趁着大好春光,不如邀请姐妹们一起来此地玩赏一番,也好排遣排遣闺中的寂寞。”
众人当然齐声说好,成方圆便称园中设好了宴席,请大伙挪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