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覆盖着自己的,只是薄薄的两瓣,却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这和上一次在南安寺里那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不同,陈博衍的唇满是不容抗拒的占有,双臂强横的按着她,男人身上那淡淡的麝香味儿,此刻忽然浓郁了起来,潮水一般的将她淹没。
萧月白于男女之事,全无半分经验,即便有过上一世的那一夜,到了如今也薄淡的仿佛一场不真实的梦。
“嗯……”
她想说些什么,才张口,却被陈博衍所趁。
陈博衍的攫取索讨,令她头晕目眩,战栗一阵阵的自腰肢向上蹿去,她惶恐却并不讨厌。
她能感觉到,陈博衍正在急切的渴望着她,看似蛮横霸道的举动,底下却透出了他的不安。
萧月白目眩神迷,忍不住伸出手,纤细的胳臂环上了男人宽阔的背脊。
陈博衍微微僵了一下,便将她自椅上拖起,用力的抱在怀中。他左膝微曲,抵在椅上,将萧月白禁锢在自己和椅子之间。
良久,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陈博衍方才抬起了头,却又啄吻着她的面颊,低声呢喃着:“月儿,我只有你,也只要你。我不许你变心,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陈博衍的。”
萧月白微微喘息着,半晌才低声说道:“你别拿着哄姑娘的那套,用在我身上,我可没那么好糊弄。”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即便裹着厚实的冬衣,也大约能看出那姣好的形状。
她抬起头,迎着陈博衍的眼睛,她开口,嗓音柔哑:“我不是你当年后宫里那些嫔妃!”
他到底是有过多少女人,才能如此娴熟的对付她?!那些甜言蜜语,大概也跟别人说过吧。
虽然明知道,如今想这些,只是庸人自扰,但她就是忍不住的要去想。
毕竟,即便没有了她,陈博衍还是可以去有别人,而且或许还是许多人,这无关理智,只是发自于心的感情。
陈博衍哑然,他当然想不明白萧月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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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权倾天下的暴君,后宫竟是空无一人,只除了萧月白。
他剑眉一凝,沉声质问:“什么嫔妃?!你在想什么?!”
萧月白却觉得他只是在蓄意的糊弄敷衍,她两手握着圈椅的扶手,身子忍不住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压低了声音,斥道:“你明知故问,我知道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但我不喜欢你把用在别的女人身上的法子,再用到我身上。”言至此处,她便有些哽咽,转开了脸庞,又絮絮说道:“夫妻,本当是同心同德的,你却什么都不想跟我说。我不晓得你是怎么看待我的,我不喜欢这样……”
话说到一半,萧月白心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个从前并没有意识到的念头忽然在脑海中冒出,强烈的恐惧像铁爪子一样攥住了她的心。
她重又看向陈博衍,红润的唇轻轻哆嗦着:“博衍哥,你是因为要当皇帝,才跟我这样好的么?”
陈博衍更是愕然,他没明白萧月白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他的沉默,笃定了萧月白的猜疑。
只因他们是自幼定下的亲事,她便从未向那个地方想过,但京里一直有传闻——萧家是功勋世家,她的父亲是朝中重臣,兄长萧逸安近年来也在军中崭露头角,淑妃当年与她萧家结亲,可谓是颇有远见。
这样的话,萧月白以往也曾听过,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皇帝早立储君,陈博衍又不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