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看了半日,说道:“月儿,大哥那些想必都是正事,不是咱们女子能过问的,你也就别问了。”
萧月白静静的,没有接话。
陈博衍定然是在谋划什么,却将她蒙在鼓里。她若还是上一世那个萧月白,倒也罢了,偏偏她知道了后来的事情。这种明知命中有劫,却又无处施展的无力感,实在是令人烦躁。
萧逸安离了闲月楼,面上笑意尽数逝去,陈博衍没有跟他说过,月儿竟也知道那些事情!
不想欺哄妹妹,他这才走了出来,心里生出了些许埋怨,陈博衍将这等事告诉她做什么,平白无故的令她担惊受怕!
陈博衍同他互通书信,也有日子了。
信中,陈博衍将自己的筹谋与抱负,向他和盘托出。他们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熟知彼此的心性。萧逸安知他不是池中之物,而他自己本也不是守成之人,他们都有着同样的家国抱负,故此一拍即合。
陈博衍讲述的往事,萧逸安将信将疑,但他相信以陈博衍的人品,不会乱编怪力乱神的故事来拉拢盟友。
然而,月儿为何也会知晓了这些事情?
她一个姑娘,又是自幼被家里长辈宝贝着长起来的,哪里受得了这种惊吓!何况让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月儿是个极聪明的姑娘,知道了这些事情,还不知会怎么胡思乱想,女子之身又做不得什么,只是平白担惊受怕!
萧逸安折返书房,只见陈博衍正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在一张太师椅上看书。
陈博衍见他归来,放了手中书卷,问道:“如何?”
萧逸安口气不善,说道:“你将那些事,告诉月儿做什么?”
陈博衍微微皱眉,问:“逸安此话何意?”
萧逸安上前,一拳砸在书桌上:“你信上讲给我那桩故事,为什么要告诉月儿?她适才便缠着我,质问我,我们是不是在谋划什么。若非她知道了,又怎么突然问这个!”
陈博衍默然,片刻说道:“并非是我告诉她的。”
萧逸安斥道:“不是你说的,难道是她梦到的?”
陈博衍答道:“不错,是她梦到的。”
萧逸安闻听,想也不想的嘲讽一笑:“你编排瞎话,也该有个谱。”一言未了,他猛然想起了什么:“你是说……”
陈博衍颔首:“她和我一样,她是知道的。”
萧逸安不语,半晌忽然问道:“月儿又是怎么死的?”
陈博衍微微一顿,道了一句:“陈恒远非要她不可。”
但只这一句,萧逸安便猜出了端倪。
霎时间,怒火便充斥了胸臆,他无法想象,在那种绝望的境况下,月儿又被强行送入宫中,该是怎样的绝望恐惧。
萧逸安沉默不言,如此说来,安国公府同陈博衍便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