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会用重金收买侦探来推理生前去过的位置,等到那个时刻,你们的秘密也无法保全。”
年轻的小侦探稍微地笑了一下。不管有没有说服雪莉,总之他先说服了他自己。生的希望,其实也没有那么渺茫。
“砰!”
一枚凭空飞来的蝙蝠镖擦过他的脸颊,直直没进了垫板当中。
和那些模糊照片上的鬼怪相似,全身包裹在凯夫拉制服中的青年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黑暗与暴力在他身上呼之欲出。
悬在上方的灯泡诡异地闪烁着。
颊边极浅的伤口渗出血珠,工藤新一死死地盯着眼前轻蔑地笑着的杀手——在这种噩梦一样的环境中,他几乎不能辨清那究竟是涂料本身的颜色,还是红到发黑的鲜血。
工藤新一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即使研究员雪莉看起来仍然像是一个可以沟通的对象,但她从来不是那个负责主宰一切的人。
蝙蝠侠并不是义警。
这是工藤新一所有推理中惟一的错误。致命的错误。
而侦探所犯下的错误只能用鲜血洗刷。
“说吧,侦探。”
冰冷的针尖抵在他手腕侧面的浅静脉上,溢出的神经毒剂濡湿了一小块的皮肤。
“你的情报,是从哪里来的?”
工藤新一闭口不言。
他很明白,他永远也没有办法说出蝙蝠侠想要的答案。
他们所期待的是有某个组织,或者至少某个人——盯上了他们。而他能提供出一些针对性的情报。这就是他被期望活下去的价值。
即使捏造出一个庞大而隐秘的组织,或者直接借用某个官方情报局的名头,他们也不可能让或许会通风报信的人活着离开。
从他被那枚蝙蝠镖吸引,开始追寻背后的秘密开始,就已经作为侦探跌入了陷阱。
针尖扎破了皮肤。
冰凉的液体缓慢地注入了静脉。胍类分子很快就会和他的细胞产生反应,诺维乔克是10毫克就会导致死亡的剧毒剂,而她给他注射了多少?显然已经完全超量了。
初出茅庐的少年侦探咬着牙,不甘愿地闭上了眼睛。
……。
宫野志保十分无语地抽出了针管,把残余着一半液体的注射器扔进了垃圾桶。
琴酒沉默了一会。
“你给他打的什么。”
“生理盐水。”
“那他怎么晕了?”
“谁知道,可能是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