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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安抚过榕榕和婉翠,阮茵茵拉过她们去往灶房,“临行前的一晚,咱们吃点好的。”
几人干活都很利索,没一会儿就包好了饺子,炒好了菜。
三人围坐在夕阳下的庭院中,有说有笑地吃了一顿家常菜。
次日一早,空廓郊野杜鹃泣,碧浔潆洄柳依依,阮茵茵捋好被晨风吹乱的长发,抱住前来送行的榕榕,安慰道:“就到这里吧,别送了,小江湖要启程了。”
榕榕搂住妹妹的肩,吸了吸鼻子,“每途径一座城,就记得给我寄封信,别让我担忧。”
“好。”
松开手臂,阮茵茵带着婉翠走向马车,朝榕榕挥了挥手,“姐,守好家,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去游历散心了。”
榕榕重重点头,目送马车驶远。
当地上留下两排整齐的车辙时,榕榕仰头望向破晓的天际,闭眼感受风动。
同样望向天际的,还有站在窗前的韩绮。她因身份,无法同行,但担忧之情,不比榕榕少。
“吾妹茵茵,今来与他朝,岁岁暮暮,相伴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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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一封密函摊开在总督衙署的帅案上。
军医穆然,化名梅许,现隐于皇城以南的一座小城——缃城。
密探问道:“大都督,可要兄弟们将人押解回来?”
贺斐之却反问道:“承认身份是死,不承认还有生的希望,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那......”心腹比划个逼供的手势。
“不急,先派人去套话,套不出再议。狡兔三窟,不要让他有所察觉。”
“诺!”
贺斐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消息告知给阮茵茵,与其看她走弯路,还不如直接相告。
可当他派遣心腹前去转送密函时,却被告知,阮茵茵去游山玩水了。
一股火气怄在胸膛,贺斐之撇开手中公牍,感觉脑仁发/胀。这个节骨眼,她会去游山玩水?
糊弄旁人尚可。
“可有询问,她去了哪里?”
“说是南下了。”
南下......贺斐之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或许,那丫头比自己更早得到了军医的具体下落。
但,是何人给了她线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