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摊开,一张粉色信笺掉了出来。
江煦暖看的眼皮一跳,薛玲也脸色一白,心想说糟糕。
唯有池屿,不知发生了何事,修长的指尖捻起信笺,信笺上画了个大大的爱心,写着池屿的名字,池屿还未来得及看清楚落款,就被江煦暖拿走,揉成了纸团。
纸团,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进了讲台边的垃圾桶里。
池屿的眼神追随着纸团而去,意犹未尽,她收到过不少情书,可从未认真看过。可,既然这本习题册还是暖暖的,还写着她的名字。
池屿瞳孔一震,对上江煦暖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种不确定,又很暧昧的信号,在她的心尖砰砰作响。
“你别乱想。”江煦暖抬眸,对上池屿疑惑的眼神,语调散漫。可恶的薛玲,居然对池屿不怀好意,她可真是要防火防盗防闺蜜。
“好。”池屿收回起伏不定的心,把注意力放到了试卷上。
江煦暖走后,池屿的心思一直起伏不定,严武不是江煦暖的男友,也就是说,江煦暖一直是单身。
所以她是不是还有机会。毕竟,她与江煦暖有这么多年的感情,而且,那天,江煦暖还提到她们儿时的回忆。
以前的她,总是跟在江煦暖身后,像个小尾巴。对其他人池屿都是不愿接近,但对着江煦暖,她的嘴就跟抹了蜜似的甜。
她们曾经好的彼此不分。
刚刚那个粉色的信笺,池屿深吸了口气,很想找江煦暖问个明白。
“池,池同学。”池屿抬眸,看见乔伊又返回来了,手里拿着亲手绘制的邀请函。
“我,我这周日生日会,想邀请你来参加。”
池屿扫了一眼邀请函,敛起眸。
“抱歉,我不参加课余活动。”
“对,对不起。”乔伊缩瑟的收回了邀请函,眼底浮现出一抹失落。
这个时候,快上课了,班上的同学都坐好了,只剩下她还站着。乔伊的目光求救似的游走着,最终落在往她这处望的江煦暖身上。
“江,江同学,薛,薛同学,你们能,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吗?”乔伊把邀请函放在桌上,工整又漂亮,一看就是花了心思做的。
薛玲嘴张了张,刚想要拒绝。
却见江煦暖淡淡的点了点头。
“真的啊,太,太好了。。”乔伊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亮色,看向江煦暖。
“暖暖,你真的要和乔伊做朋友啊?”薛玲拽了拽江煦暖的胳膊,满脸不解。
“不就是生日宴吗?”
“参加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江煦暖拖着腮,点着邀请函,漫不经心的说道。
十八岁的生日,如果没有一个同学参加,是不是太孤单了。
“我不去,你答应的自己去。”薛玲是气着了,抱着臂,看着江煦暖。
江煦暖轻晃着下巴,无所谓的耸耸肩,调笑着看着薛玲,似乎完全拿捏住这人。
“你,你就是太,太”薛玲组织了半天语言,想的五官纠结在了一起。
“善良,聪慧,美丽,大方。”江煦暖噙着笑,帮她说。
却见薛玲摇摇头,满脸严肃说道。
“太爱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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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晚自习,池屿背着书包,主动迎上江煦暖和薛玲,黑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江煦暖。
“我,我送你吧。”
“池班委,你住哪啊?”薛玲捧着脸,看向池屿,心花怒放。
“我,和暖暖,是邻居。”池屿扬唇,认真的说道。三年里,从未说出口的话,此刻终于说出来了。那被长期压抑的情绪,像是崩溃的洪水,开始往外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