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想送你,”他神色淡淡地将那支碍眼的簪钗拿下来,换上自己送的,云淡风轻道,“戴上试试。”
姜如愿顿时松了口气,又问:“那我今年还会有生辰礼物和新年礼物吗?”
盛景捕捉到她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不由得摇头失笑:“少不了你的。”
所以今年景哥哥会送她五件首饰,这么大方!她眨眨眼,乖乖巧巧道:“景哥哥是不是有很多积蓄呀?”
盛景嗯了一声:“养两个你也不成问题。”
父母驻守边疆,皇上体恤,经常赏赐东西,庄子和铺子每年的进项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他和祖父都不喜奢侈,这钱便越来越多,这么多年来给姜如愿买首饰花的银子,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他说可以养两个她,还是说的保守了,十个姜如愿都不在话下。
没想到听了这话之后姜如愿却不高兴了,气呼呼道:“景哥哥只许养我一个,不许再养别人了,就算那个别人是我自己也不行!”
盛景难得怔了下,什么意思?
“我才不要让别人分走景哥哥呢,”姜如愿蹭蹭他的肩膀,舒服地眯起眼睛,“景哥哥是我一个人的。”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如果还有一个她,那送她的簪子贵重程度肯定会大打折扣,而且为了公平起见,景哥哥肯定会送一模一样的簪子,她只想要独一无二的。
盛景并不知她心中所想,闻言微微垂首,遮掩唇边笑意。
姜如愿仰起脸,望着他清晰凌厉的下颌与高挺的鼻梁,似乎……她也该送景哥哥一份独一无二的生辰礼物。
她忽的直起身,兴奋道:“景哥哥,我想到送你什么礼物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转身往府外走去,盛景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低眸看了眼余温尚存的肩膀,轻轻一叹。
还没说几句话呢。
没想到这才只是个开始,接连一个月,姜如愿都神神秘秘的,每日从书院回来直奔姜府,每隔四五日才去一次盛府。
盛景有些不满,但是想到她是为了给自己准备生辰礼物,又将那几丝不满压了下去。
终于熬到了生辰那日,盛景松了口气,他从未这么期盼过自己的生辰可以早些到来。
陪祖父用过晚膳,他便在蔚景院静静地等着,等到天际余晖散尽、盛府灯火通明之时,姜如愿这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