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橙:“???”
她什么时候偷他东西了?不要随便冤枉好人好吗?
她张口欲辩驳,忽而想起一件事。
他说的难道是之前在书海阁,他不知何时从顾影风身上拿走的那两只白团子吗?
“那明明是我的团子,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
提到这个她就得跟他好好掰扯掰扯了,提着裙子从床榻跳下来,脚步轻快地走到门前,把脑袋伸到他眼皮子底下,强调道:“看清楚了吗?这是我头发上的两个白团子,是我的,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反倒是你,你才是不问自取的那个人。”
她头发上的白团子和衣裳上的不太一样,她特地给团子上缠绕的银丝做过一些特别的装饰,这样日常使用时好区分,不会弄混。
她展示完便要直起身,发髻却蓦地一松,手忙脚乱拢起散落的长发,耳畔落下一道低懒的嗤笑,再抬头时他人已经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灰色衣袍的清素下摆细微晃动。
两个白团子乖巧坠在他指尖,红色相思豆悬在银丝下,如穗子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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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容非愁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把顾影风搬去他那屋,美鸣其曰:取暖。
两个大男人挤挤,暖和。
曲秋橙有点无语,但她当然不会拒绝这等好事,前半夜可算睡了个好觉,后半夜却被脸色发青的容非愁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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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夜睡醒发现里面躺着的人没有呼吸,整个人冰冷僵硬犹如一具尸体,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容非愁这辈子干过不少孽事,也没少和死人打交道,可睡着睡着隔壁人就死了,心里头挺膈应,还有种任务失败的挫败感。
曲秋橙明白过来,顾影风哪是死了,他那是缺灵力。
于是她打着哈欠去给他补了些灵力,回来后倒头就睡,完全没注意到她房间外的屋檐上安静地坐着一个人。
殷折雪低头看着手里这两个白色毛团,足足四个时辰,他仍旧想不明白困扰他一整日的问题,更想不通的是,他为何要坐在她房间外的屋檐上思考这个问题。
手中的白团子老实又听话,和曲秋橙那个闹腾活泼的性子截然相反,但他瞧着却觉得只要给团子画上眼睛鼻子,它们就有七八分肖似她。
他又坐了片刻,听见屋门开了又关的声响,随着她自言自语似的嘟囔声,胸中萦绕的那点烦躁便渐渐消退。
“苏、轻、挽。”
他语气微妙地念出这三个字,除了他,便再也无人听得见。
可屋中的人却好似听见一般,突然认真反驳:“我是曲秋橙,我不是苏轻挽。”
她当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只是习惯性在睡前如此重复。
她是曲秋橙,并非苏轻挽,她怕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便会真的将自己当成苏轻挽。
“好了,该睡觉了。”她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对着乌漆嘛黑的床帐顶小声说,“晚安,曲秋橙。”
屋檐上的男人很淡地弯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