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10

慢慢的,水面漫过头顶。

忽然,她痉挛似的动了一下,整个人蓦地从水里冒了出来,暖洋洋的水珠滑过脸颊和睫毛,落在精致漂亮的锁骨凹陷处。

她抬手抹了把脸,而后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有些茫然。

刚才有一瞬间她仿佛彻底失去意识,深陷浓郁的黑暗不可自拔,那里很冷,周围有人在哭,也有人在笑,她几乎无法动弹。

应该是错觉吧?

她想到那漫无边际的阴森黑暗,莫名打了个哆嗦,赶紧站起身,换了一身新衣往回走。

刚回房间不多时,消失大半天的殷折雪果然又来了。

依旧是一身毫不起眼的灰袍,行动时腰间的黑签偶尔相撞,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曲秋橙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外面套了两件防御法衣,长发慵懒披散在身后,发尾有点潮,脸颊被灵泉热气蒸得到现在还微微泛红,双眸染上倦怠,却自带一股莫名的湿润。

看清她现在的模样,殷折雪似乎怔了下,腰间的黑签蓦地相撞,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

曲秋橙没注意,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打了个哈欠,声音透着浓浓的困意:“说吧,你今晚又来干嘛。”

殷折雪看了眼她微湿的长发,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迎着她“你怎么不说话”的疑惑目光兀自转身坐下,熟门熟路地倒了杯冷茶。

“说好的九个故事,你还差最后一个没讲完。”他嗓音平静,好似方才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曲秋橙简直要被气笑:“难为你到现在还记着,甚至为此连续三天夜访我的房间。”

殷折雪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何不妥:“你若不想有第四次,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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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秋橙拿着枕头遮住脸,故意和他对着说:“那我还挺想有第四次的。”

殷折雪放下茶杯,脆响传入她耳中,她立刻改口:“不过有句话叫做事不过三,今日事还是今日毕比较好。”

她想了想,盘腿坐在床边,今夜她特地多穿了两件防御的法衣,虽然对殷折雪来说可能不堪一击,但穿在身上她好歹多些安全感。

“讲故事之前,要不你先说说你喜欢听什么类型的?这样我方便给你私人订制。”她刻意加重了“私人订制”四个字。

殷折雪眼都没抬,瘦长手指抵在杯沿上,只给了她俩字:“随便。”

“你知道我最讨厌听见的一句话是什么吗?”曲秋橙捶了下枕头,“那就是随便。”

“你知道随便代表什么吗?”她语气阴森,“随便就代表我可以给你讲一个过程甜蜜但结局不美满的虐心故事,也可以给你讲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爱情的故事,还可以讲一个只有过程没有结局的残缺故事。”

殷折雪沉默了一下,终于正眼看她。

曲秋橙:“想好要听什么故事了吗?”

他放下茶杯,嗓音平淡道:“随便,给我点瓜子。”

曲秋橙:“……”你这人好难搞啊。

殷折雪:“橙子味。”

大反派的口味还挺专一。

她小声抱怨:“你会挑瓜子的口味,就不能挑一下想听的故事类型?专门为难我这讲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