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对对方的温柔甘之如饴,却又偏偏喜欢做坏人,摆出一副冷硬的态度。
嘟嘟嘟……
飞鸟:“……”
听筒里只剩下的机械忙音让飞鸟愣了好几秒。
她气恼地腹诽了几句松田阵平臭直男后,这才把电话筒挂回座机架上。
*
米花町五丁目的波洛,是间环境典雅且很有温馨感的小咖啡厅。
飞鸟把时间恰算得很准,赶到的时间,正好是开门的时间。
其实对于波洛咖啡厅,飞鸟也算不上陌生,她在三年之后甚至还经常光顾这里。
原因很简单,波洛的那位招牌服务生安室透确实很帅,毕竟没人会不喜欢帅哥,而且店里的招牌三明治,飞鸟一直都很喜欢。
不过现在看来,安室透似乎还没有到这里工作。
也难怪波洛在招服务生,才让飞鸟有了这个也许可以留在这里兼职的机会。
不过更让飞鸟注意的是波洛的楼上,窗户玻璃上贴着大大的LOGO——毛利侦探事务所。
事务所显得很冷清,现在看起来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工作室。
当然,三年之后就不一样了。
楼上的那位会以“沉睡的小五郎”的称号,变得相当知名。
飞鸟仰着脑袋,忍不住向楼上多看了几眼。
刚才一直在楼下颠着足球的少年在一旁观察了飞鸟好一会儿,见飞鸟一直抬头看着楼上,于是把足球抱起之后,朝她走了过来,询问道:“姐姐是有什么事想委托侦探事务所吗?”
“啊没有,我……”飞鸟摇了摇头,她把视线从楼上转回到跟前的少年身上时,不禁顿住了话语。
工藤新一。
三年之前的工藤新一。
飞鸟差一点就把对方的名字给喊出来,不过她憋住了。
少年的模样看起来还有点没长开的稚嫩感,这个时候的工藤新一,应该还在念国二吧?
作为未来帝丹高中的名人,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飞鸟当然不可能不认识。不过她也只是单方面认识,她和工藤新一本人并未当面直接接触过。
飞鸟作为帝丹高中学生会的成员,或许知晓的信息会其他人更多一些。她知道这位侦探少年后来去协助警方办一个棘手的案件,甚至还为此暂时休学。
“姐姐?”见飞鸟在看着自己出神,工藤新一又叫了一声,“是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吗?因为从姐姐的表情里可以推断出,一定是被什么事给困扰了。”
“没有没有,谢谢你……”
确实有事困扰着飞鸟,但是这件事——如何回到三年之后,目前看来,谁都解决不了。
彼时,狭窄的楼道间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
从楼里跑出来的是个黑色长发的女孩,急急忙忙地朝着少年跑了过来。
女孩的口中在道歉:“抱歉啊新一,我迟了一点……”
飞鸟很快也把长发女孩给认了出来。
毛利兰,也算是帝丹高中的半个名人了。
空手道部的王牌,前不久才拿了空手道全国大赛的优胜,当然,这个“前不久”指的是三年后的前不久。
原来她和工藤新一是青梅竹马啊……
“兰你这也太慢了吧?”
“抱歉嘛!”毛利兰的注意力转到了飞鸟这里,刚才她也看见了工藤新一在与飞鸟对话,“新一,这个姐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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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次是飞鸟发出了疑惑。
她明明什么身份信息都没说!
怎么就……
似乎是把飞鸟这“你怎么会知道”的表情也给读透了,工藤新一竖起食指,解释道:“今早波洛的店长把招人的宣传牌给收了起来,昨天傍晚送兰你回来的时候我也听到了店长和小梓小姐的谈话,说是次日有人会来店里面谈。姐姐是生面孔……当然,还是因为刚才看见姐姐的指甲缝里有一点面包屑,早上应该是自己烤了面包,对吧?”
她确实烤了面包,但是这和她要来波洛应职有什么联系吗?因为这一点可以证明她有足以应职波洛的业务能力?
毛利兰替她作了反驳:“什么嘛!这也只能说明姐姐是自己做了早餐,说不定过来是有事找爸爸委托呢!”
“这一点的可能性已经可以排除了哦。”
“为什么?”
“因为在兰你下楼之前,我就问过了,这个姐姐不是来找小五郎叔叔的。”
飞鸟:“……”
以飞鸟现在的年纪来看国二这个中二病高发的年龄段的少年,确实有一点幼稚。
但总归而言,少年的直感是正确的。或许他还有着很多比常人更敏感的对细节上的观察,于是判断出她来波洛应职。
这已经非常厉害了。
“啊都这个时间了!快走了啦新一,要迟到了!”
“还不是兰你磨磨蹭蹭地……”
“不要再怪我了啊!快走……啊,姐姐再见!”毛利兰在离开之前,还礼貌地和飞鸟道了声别。
飞鸟点点头,作了回应:“嘛……嗯,再见……”
她看着那两个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了这条道路尽头的转角。
见到三年之后自己会认识的人,倒也是种挺新奇的体验。
重新将注意力转回波洛,飞鸟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
11月5日,晚上八点二十分。
这是松田阵平回来的时间。
虽然今天的押解工作任务并不复杂,但是拘置所的位置委实很远,往返的过程几乎就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
回到警视厅后做完了一天下来最后的收尾工作,松田阵平原本想着干脆就这么继续留在课内,也省得再跑出去一趟的时间。
可莫名的,心里似乎被什么牵动了似的,驱使着他走了出去。
这种勾心的感觉一直到他走到了自家公寓门口,见到门缝里漏出的屋内的光,才消失。
松田阵平拿出钥匙,熟练地单手打开了门。
打开门后,敞亮的灯光瞬间也将他笼进了这片安宁的温馨场景里。
因为公寓的空间很小,坐在矮桌前看书的飞鸟抬头就能看见从外回来的松田阵平。
“啊,欢迎回来,松田先生。”
轻柔甜美的音色道着相当日常的归家问候,松田阵平听到却怔愣了半秒。
他停顿了一下,不大自然地顺接上这声招呼,作了回应:“……我回来了。”
这句简单的回应,松田阵平说得格外别扭。
他已经有太多年没有对活着的人说过这句话了,一直独居中的他,也不会有人等他来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