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明升暗贬 宁乘被打一顿竟然还高升了。……

“我就知道。”霍去病小声嘀咕。

卫长君:“回来我同陛下商议商议,叫你和阿奴,还有破奴他们去军——”

“当真?!”霍去病惊呼。

卫长君笑道:“想骗你我至于说出来吗?”

阿奴顾不上跟超破奴解释炒板栗比水煮板栗好吃:“郎君,需要准备些什么?”

卫长君:“休沐日去长平侯府问问仲卿。”

阿奴不禁欢呼一声,抓住赵破奴,叫上五个伙伴回屋。卫长君提醒他:“冬日训练辛苦,不出三天,你们的手就得冻裂冻肿,晚上痒的睡不着。”

比起可以指挥千军万马,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阿奴挥挥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说完推门进屋,叫伙伴们把行李以及他们的弓箭拿出来。

卫媼小声问:“他们才多大?赵破奴比去病还小一岁。这么小哪能上战场。”

卫长君看一眼进屋收拾行李的两个外甥:“您不叫他去,回头仲卿出征,他敢偷偷跟过去。”

“那也是你惯的。”卫媼嘟囔。

卫长君摇头失笑:“您别担心。他们杀过匈奴。”

卫广差点咬到舌头。卫媼难以置信,她听到了什么?

“李广领兵惨败,韩嫣带兵支援那次去病和阿奴也去了。带路的还是破奴。”卫长君解释,“他们行李当中有弯刀,就是从匈奴身上弄的。不是韩嫣或仲卿手下的兵将送的。”

每个字母子二人都听得懂,合在一起越发糊涂。

卫长君叫霍去病把他的小宝箱拿出来。

霍去病抱着箱子跑出来:“大舅要帮我收着吗?”

“留着你以后娶妻生子置办家当。”卫长君打开箱子,“阿母,您看。”

卫媼走近一点,小箱子里头有许多各色宝石。霍去病不待她询问,很是得意地告诉她,哪个是从腰带上剪下来的,哪个是阿奴在匈奴帐中找到的等等。

卫媼胆战心惊,抱住霍去病朝他背上拍打:“小小年纪胆子怎么这么大啊。要是出点什么事,你大舅怎么跟你母亲交代。”

“能出什么事啊。”霍去病抱住她,“匈奴都不知道我们是谁。至今还以为我们是二舅留在边关的兵将。”

卫媼转向卫长君。

卫长君颔首:“匈奴人多势众却不敢追,正是因为韩嫣带着他们回来的时候留下了‘卫’字旗。他们很怕仲卿带众将过去,当夜就北上了。”

“那你也不该叫他去。他那时才多大?”卫媼还是忍不住埋怨。

卫长君:“阿母,再不叫去病回去天就黑了。”

卫媼不得不松开大孙子,“去病,以后不许这么鲁莽。”

霍去病乖乖点头,眼珠子转了一圈。卫长君瞬间知道他面上多乖心里就有多野。不过他也懒得说,少年人无知无畏,说再多也没用。但凡他头一次出兵不是十八,而是二十八岁,给他个胆子也不敢带着几百人千里奔袭,差点把匈奴贵族杀绝了。

“敬声,去病,在家这几天不许往这边跑。”

公孙敬声正打算早晚在家,白天来找他大舅,午饭顺便也在外祖母家用了。闻言公孙敬声震惊:“为何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卫长君:“谁叫我是你舅父?骑马回去。但不许在城里狂奔。”

公孙敬声撇一下嘴,接过阿奴递来的包裹,忿忿道:“你好了,不用回家。”

阿奴笑着朝他后脑勺一巴掌。卫长君看向霍去病的五个小伙伴,“回茂陵吗?”

那五个大小伙子齐声问:“郎君呢?”

“下月中旬回去。还有二十多天,等得了吗?”

五个小伙子原是不想家。卫长君这么一说,他们心痒难搔。

卫长君叫他们带一些红薯和土豆粉面以及鲜土豆回去。卫长君给两个外甥各准备一坛酒和一坛西瓜酱以及十斤鲜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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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弟二人嫌累赘。卫长君瞪着眼睛看着他俩,二人把东西放马背上。卫媼看到板栗,叫女奴找布袋,一人给他们装十来斤。

霍去病一脸嫌弃:“这么多东西怎么驮?”

卫长君:“那就牵着马回去。”

陈家离卫家不远,离公孙家不近。走着到公孙家再拐回陈家,还不得累得他双腿发软。霍去病瞪一眼他大舅:“知道我是你亲外甥,不用一而再再而三提醒我。”

“别贫。”卫长君朝他脑门上轻拍一下,“说不定你母亲明日就会带你回来。”

霍去病眼中一亮,他怎么没想到,陈掌当差不在家,他母亲来祖母家,总不能把他一人扔家里。

“大舅,明日见。”小伙子高兴了,不等出去就翻身上马。

公孙敬声也听懂了,“表兄,等等我。”

卫媼等他们走了就问卫长君,明早要不要多买些肉和菜。

他们走了,家中还有他和阿奴以及赵破奴。卫长君点点头:“您还有钱吗?”

卫媼点头:“去年仲卿凯旋,陛下赏他千金,他叫人给我送两百金,我还没用。”说到此,她叫卫广把院里收一收,拉着卫长君去堂屋,小声问:“卫步俸禄低,我想给他一些。你看给多少合适?”

给多少都不合适。

可是大将军的弟弟也不能身着麻布,成日粗茶淡饭。

卫长君:“你多置办些布料物品,来探望你的时候叫他带回去。钱就算了。仲卿孝敬你是应该的,不该养弟弟。”

“粮食呢?”卫媼又问,“牛固给我送好几车,我们能吃到明年秋。牛固不知道你回来,临走的时候还说夏收的时候再给我送。我哪吃得了那么多。”

卫长君想了想,“想给什么给什么。但是有个前提,谁来探望你你给谁。东方氏和卫少儿要是帮你收拾屋子缝衣服,就给她们一些布料首饰。回头我去‘金阁’买一些金簪金戒指那些小东西,你说是你买的。”

卫媼摇头:“我有钱!”

卫长君莫名想笑:“您的钱不是仲卿给的?仲卿是儿子我不是吗?用他的钱跟用我的钱有何区别?我的葡萄酒一坛好几两黄金,您还担心我没钱?”

卫媼不常出去,甚少听人说起葡萄酒,一时之间忘得一干二净。

“明日吗?我跟你去。常听你几个妹妹说‘金阁’金碧辉煌,我还没去过。”卫媼说到此,忍不住感慨,“卓文君真厉害,不愧是卓王孙的女儿,还是个才女。”

卫长君点头:“您想想明日买什么,我回房收拾一下行李。”

昨日那几箱行李卫媼要帮他收拾,卫长君没让。他在路上走这么久很是疲惫,没心情收拾,都在卧室堆着,乱糟糟的像被洗劫了似的。

母亲年迈,卫长君考虑到往后得经常回来,就挑一些衣物放柜子里。刘彻给他的金饼单放着。卖酒、酱菜等物收的散碎金子以及铜钱,卫长君装布袋里,打算明日去东市花了。

翌日早饭后,卫长君和卫媼带着两个女奴和阿奴、赵破奴,推着板车前往东市。先用铜板买一些鸡鱼肉蛋和菜,紧接着买几匹布,又买几双皮靴。板车满了,布袋里的铜板花完了,卫长君就叫他们四个先回去。

赵破奴头一次来长安,头一回来东市,对什么都好奇,流连不舍。阿奴小声告诉他,“去病回来我们再来。”

赵破奴想到霍去病爱玩会玩,立刻拉着车掉头,端的怕回去晚了跟霍去病走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