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这个孽子骂,燕杭也不甘示弱说:“自古以来兵不厌诈懂不懂,我这单做成了,傅青淮那边就认可我了,老燕,你格局大开一点,往深度想,这就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啊。”
好个光宗耀祖。
沈珈禾偷偷的看到燕董事长憋红了老脸,心想燕杭该挨几下打了。
“我还把与世隔绝几十年的蒋长星都请出山了呢。”燕杭邀功似的,微侧过头,暖黄色灯光照着他那双狭长的眼,早就不似以前那般自小娇生惯养养大,没有经历过人世苦难透着干净清透的愚蠢了,反倒是锋利了不少:
“老燕,你有我这个儿子在,以后绝对能躺着舒舒服服进族谱第一页,说不定清明节烧香,头香啊,没一个燕家的列祖列宗能争的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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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泊言被他胡说八道愣神了几秒,也就这一会功夫,燕杭已经眼疾手快的,丢了花圈,伸手去拽住旁边的沈珈禾往外跑:“快走!”
人跑远了,燕泊言倒没去追,那点怒意瞬间就歇了火。
他踢了下滚在地上的行李箱,踩着满地的菊花,走到空旷的灵堂里面去,灯被风吹晃动,淡淡的残影倒映在那张黑白遗像照上。
燕泊言久久沉默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随即燃起了一丝火星,几秒后,他抽了口,徐徐地吐出了烟雾,笑了笑:“死个爹能让他有出息了,这笔买卖,倒是不赔。”
他望着自己遗像的那张脸,将这根烟,缓缓搁在了案桌供品一旁。
*
沈珈禾被燕杭一路拽回公寓,直到叮一声响,指纹门锁自动打开了才清醒过来。
入了门,脚踩着高跟鞋险些站不稳,贴在墙壁上,反握住他修长冰冷的腕骨:“你爸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