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谢音楼有一对双生子弟弟,抿了抿唇问:“你弟弟们会吵架吗?”
谢音楼坐在窗台前的软塌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小婶婶指的是争家产吗?会吧,自幼谢忱时就有个当父亲独生子的愿望,平时做了缺德事就找谢忱岸背黑锅,兄弟间的明争暗斗一直不断,还在我父亲是用铁腕治理儿子,也就没闯出什么大祸。”
前些年豪门圈内都流传着一段话,说谢家主养了一群小仇家。
她骨子里叛逆,两个弟弟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日常违背祖训中。
姜浓若有所思,素净的脸蛋表情又有些茫然。
谢音楼开解她:“也不是所有亲兄弟都会反目成仇的,傅容与有个亲弟弟,感情就很好呀,而且小豌豆自幼性格就温暖懂事,日后,一定也会爱护弟弟的。”
提前是想要兄友弟恭,做弟弟的别是个性格暴躁的小疯批就行。
姜浓微微笑:“谢谢。”
谢音楼不提她烦心事,自软塌缓缓下来,又说:“我送你件旗袍吧……”
女孩子家的相处模式,几乎都是从首饰品聊到衣服,分享着彼此的秘密。
谢音楼很大方,将自己孤品旗袍拿出来送给姜浓,又留她在谢家吃晚餐,偌大的地方,谢家的家主和主母都不在,倒是她的第二个弟弟谢忱时回来了。
谢忱时前些日子又飙车到繁华市区去,光荣的上了新闻晚报。
他被禁车一段时间,手痒去抢劫了傅容与的车库,撞坏了辆限量版的跑车,结果非说是谢忱岸做的,仗着生了同款脸,撒谎都不打草稿。
姜浓安静坐在餐厅前,看着谢音楼轻训他:“忱时,你同时挑衅了爸爸和你姐夫,以及忱岸的智商,你觉得这三人,哪个会信你?”
谢忱时微微上翘的眼尾很锋利,是那种真正贵公子才有的自负:“姐夫会保我平安的。”
下一句。
他就顺势搂过谢音楼的纤柔肩膀,手臂肌肉紧实的线条打眼,薄唇尽是嚣张至极的笑:“他不保我,回头我就一把火烧了他车库。”
“……”
姜浓旁观,默默地喝了一口汤压压惊,又摸了下肚子。
华灯初上的夜晚时分,她也不便继续久留在谢家,借着街边路灯摇晃一地柔光,回到了公寓。
进门时,宽敞华美的客厅是亮着灯的,姜浓看到傅青淮就坐在丝绒的白色沙发上,衣服还是白天去的那套,只是墨蓝色的领带解了,在骨节分明的长指间一圈圈的缠绕着。
听见细微的步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便侧过俊美的脸,直直地凝望了过来。
姜浓仿佛没瞧见他的存在,放下拎着的旗袍衣服袋,脱了鞋,朝主卧走去。
期间傅青淮也来敲门,低声问她要不要吃水果。
姜浓态度始终是不冷不淡的,没有彻底无视,却热情不起来,给她吃的就吃,夜晚躺在床上睡觉,也没有说要抱之类的,很平静枕着软枕,就闭眼,任由混乱思绪飘远。
她还做了个噩梦。
梦里二胎就像是谢家的谢忱时一样,生下来,是反骨长大的,专欺身边的人,还狂妄地对她宣布,要烧了傅青淮的车库。
热。
一滴剔透的滚烫水珠从额头垂落下来,打湿了黏在侧脸的乌黑发丝。
姜浓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是室内温度密不透风的,想掀开被子散热,没过会儿,又被傅青淮给盖了回去,还专门往她肚子盖。
在黑暗中,姜浓看着月光散落在床边的残影,眉尖轻蹙着说:“三哥,你是不是求佛祖的时候走了神,不然怎么又是儿子呢?”
傅青淮钻进被窝抱住她身子,手掌沿着腰线,摸索到了还没显怀的肚子:“是怪我。”
姜浓闭了闭眼,没把心底话说出来。
她还是想留下孩子。
……
孩子的去留还没个决策,姜浓怀孕超过三个月后,这消息也小范围的传播了出去。
汪婉芙得知后,还千里迢迢给她打了个通电话。
姜浓虽跟养母感情不似真正母女亲近,但是有些话,是能问的。
许是从她语气里听出犹豫,汪婉芙说:“孩子来找你做父母,那是跟你注定有母子缘,是来报恩的,浓浓,也是你命里该有的。”
除此之外,姜浓就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傅青淮不想要再要一个儿子的事情。
而小豌豆的性格天生敏感,父母之间微妙的变化,被他瞧了出来。
特别是私下,他悄悄的问粱澈:“我爸爸妈妈要离婚了吗?”
粱澈差点被吓破胆:“小少爷哦,你哪听来的?”
小豌豆就跟个小鹦鹉似的,学着大人说话,记性极好:“妈妈又要去产检了,爸爸要陪……妈妈说不要陪,免得他去医院随便给她约个流产手术。”
这话,纯粹是姜浓那会心情不好,来怼傅青淮的。
小豌豆偷听墙角当真了,还到处问,不知不觉就把要离婚的谣言给散布了出去。
京圈内逐渐地,就变成了傅青淮和姜浓的感情破裂,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闹到连肚子里这个小的,都要另寻个时间拿去打掉,看来签字离婚就是假以时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