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挣扎了大半个月后,努力无效。众人只好悻悻然地返回璃月,结果还没上岸就听说帝君没了!
伤心的帝君厨们(包括刘博士)都大病一场,最近这段时间才慢慢缓过来。
面色苍白、尚带有几分病态的刘博士坐在往日最爱待着的公园庭院里,与许久未见的朋友们闲聊。
“唉,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稻妻如今锁国大半载,也不知我的‘稻妻篇鸟类大全’何日才能动笔完工……”
兴许是先前的生病太过消耗元气,已经年过半百的刘博士对很多事情都提不兴趣来了。倒是今日提着个空鸟笼到处溜达的钟离还挺关心他的。
“依我看来,稻妻那边的锁国政策恐怕也只能维持一时,并非是长久之计。刘博士,你也切勿太过悲观,先养好身子吧。”
围坐在石桌边上的几人都提起了兴趣,因为在过往的时事评论中,钟离对于各国政治和经济方面的判断总是非常准确,时常未卜先知,能够提前预判出一些事情来。
大家都是多年一起遛鸟的朋友,自然知晓他的眼光在这方面精准毒辣。甚至还有朋友听从他的劝告后做了一点相关的临时国外生意,也赚到了不少钱。
原本没精打采的刘博士也振作起来:“倘若他人说这话,我定然是不会相信的。但是钟离先生你这么说了,那老刘我可会当真的!”
钟离笑眯眯的,似乎笃定至极。
——毕竟那么活蹦乱跳的一个旅行者荧在七国到处搞事情,不去稻妻折腾那个女人是不可能的……
但紧接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脸上的笑意就有些淡了。
刘博士注意到他细微的神情变化,误以为他对稻妻时局有什么新的负面看法,连忙追问:“钟离先生为何时而欣喜,时而惆怅?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钟离回过神来,发现这一桌的几个朋友都关切地看着自己,只好装作无事的解释:“在下只是想到了某位故人近日可能也会出门远行……故而颇感担忧。”
几个人顿时了然。
担忧出门远行的亲友,人之常情嘛。
然而坐在桌子对面的一位斯文女
() 子察觉到了些许八卦的气息,当即笑着追问:“我觉得这事情里头另有玄机!各位请看,钟离先生素来沉静文雅,遇大事而面色不变,如今却对某位故人如此牵挂……让我猜猜,‘故人’可是阁下的心仪之人啊?”
恰好此时,褪色者所化作的【异鸟】悄无声息地飞来,落在了一条街外的一颗民居大树树干上。
反正璃月的风总是会给她带来全新的、24小时的八卦,她负责听就完事了。
斯文女子的推理虽然毫无证据,只是一种直觉,但旁听的其他朋友们一听都乐了,跟着起哄起来。
毕竟在座的诸位,不是已经成家立业,就是孩子都可以抱上孙子的人了……就算是在场有一两位单身之人,也都多少有过情感经历。
但大家是真的从来没有听过钟离谈过恋爱或者结过婚之类的消息。
先前有不少热心大妈大爷想给这位十里八乡都有名的俊后生介绍自家后辈(不限男女)当朋友,均被钟离尽数婉拒了。
更有甚者,一些外地的暴发户想要抢婚,差点把独自散步的钟离捆起来,换上新郎服塞进洞房去……幸亏钟离有几个比较擅长自保技术的好友(陀子老师等人),才把柔弱无辜的可怜客卿从暴发户家里抢夺回来,还顺手报案,这才保全了他的男德无损。
就是这么一位对于单身主义相当感兴趣的璃月帅哥,这回竟然承认自己牵挂某个朋友?还因为对方可能出门远行而情绪低落?真是太罕见了!
这也不能怪这群爱鸟人士老朋友们纷纷燃起了八卦之火,打听此事。
一条街外的小鸟褪色者低下脑袋,用爪子挠了挠头,她也很想听听钟离是在为哪个朋友的出行计划而神思不宁。
这个时候,她听见风里带来了钟离的声音。他的声音依旧沉稳温润,落落大方,毫无避讳什么的意思在里头。
“嗯,那位故友确实是我的心上人。”
周围朋友们立刻发出了一阵毫无意义的哗然,却是那种听到喜事时才会有的鼓噪之声,有人说“恭喜”,也有人在笑。
嘈杂之中,钟离的声音仍在风里继续传来:
“我……我舍不得她远行在外。”
咚。
民居建筑里的小女孩听到外头大树附近的动静,忍不住探头出去看了片刻,随后缩回脑袋,紧张地对路过的母亲说:“娘!外面有只好漂亮的小鸟,突然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