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书桃帮着帝王挽留她,“您既然来了庖厨,要不先把药喝了吧。”
好好喝药,才能调理好身子,一旦怀了龙胎,就不用总担心帝王在外眠花宿柳了。
书桃小步跑到灶边,她每日天蒙蒙亮时就会起来熬药,眼下药罐尚有余温,借用燕浅的小泥炉热一热就成。
孟昭菀冷冷道:“不必了”
皇上就是断子绝孙的命。
燕浅已然对帝王有了崇敬之心,晓得她不是三心二意之人,眼下只觉得自家姐姐当真是娇俏有趣,怪不得能把帝王死死拿捏住,忍俊不禁道:“皇上也该喝药了。”
史回生每晚都会来为燕姑施针疗毒,临走前会留下一包药,交由金喜和小银子,嘱咐他们:帝王专属,一天三次,一次一碗。
奈何帝王今晨起了个大早,金喜和小银子赶不及熬药,就将此事拜托给了燕浅。
燕浅并不知这药医治的是何病症,主要是帝王秘事,她不敢多打听,秉承着皇权至上的原则,早就帮朱玉瑾把汤药熬好了,一直放在锅里温着,遂盛了一碗来。
“请皇上喝药。”
与此同时,书桃也将孟昭菀的药捧了来。
朱玉瑾紧张道:“昭昭病了?”
“偶感风寒,一直不见好。”孟昭菀随口撒了谎,顺带捂住胸口,假咳了两声。
朱玉瑾半信半疑,生病的人为何晚上在床榻间可以那么热情,嗓音清丽又洪亮,一点没有咳后的喑哑。
但依然报以关心:“今日有风,你多穿件衣裳。”
孟昭菀爱搭不理的回一句:“皇上也要爱惜龙体才是。”好好喝药,治治癔症。
书桃提醒道:“皇上皇后赶紧喝吧,药快凉了。”
朱玉瑾皱皱鼻子,一想到史回生诊断她是癔症,她就恨得牙根儿痒痒,犯倔道:“朕没有病,不喝。”
此话谁听谁不信!
没病你上吊?难不成是当帝王当腻了?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生杀大权皆在掌握!敢问谁不想当帝王,所以根本不存在当腻的可能!
孟昭菀早已习惯她每日喝药时的磨磨蹭蹭,道:“皇上如果不喝药,那臣妾也不喝了,皇上不爱惜龙体,臣妾不开心。”
天底下还能有比昭昭开心最重要的事吗。
朱玉瑾仰头把药一饮而尽,喝出了“干了这碗断头酒,来生还做狗皇帝”的豪迈气势。
药很苦,二人一前一后喝完药,燕浅提议用冰糖葫芦压压舌头上的苦味。
这冰糖葫芦本就是买给燕浅的,她有权进行分配,朱玉瑾点点头,扫视了后院一圈,正好四个人,冰糖葫芦可以一人一串。
阳光明媚。
冰糖葫芦甜香四溢,大家吃得很满足。
燕浅吃下最后一颗,丢掉竹签子,跑去扯住孟昭菀的袖口,道:“娘娘,您别跟皇上置气了,皇上事事以您为先,我瞧着都好生羡慕。”
然后就把刚才和朱玉瑾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说与孟昭菀。
孟昭菀听得心里好甜,比吃下冰糖葫芦还要甜。
朱玉瑾倒是不好意思了,白嫩的小脸红扑扑,低下头害羞不已。
孟昭菀的尾指主动勾住她的尾指,摇啊摇,呀,瞬间就不想让皇上断子绝孙了呢。
“皇上,你来~”孟昭菀引着朱玉瑾往寝屋的方向走。
书桃瞧的真真切切,娘娘,你真的好善变啊。
罢了,恋爱的女人都善变。</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