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7岁粥穿到五年后XⅣ

安德烈·彭德拉,今年二十三岁——哦, 现在只不过是八月初, 而他的生日是九月九日, 所以, 还差大概一个月的时间,他才会正式的年满二十三岁。

然而,在这一天, 八月三日的这一天,安德烈觉得他必须要记住这个日子, 因为。这一定会成为名为安德列·彭德拉的人生中的、特别有纪念价值的一天…!

——因为他从那个德国人的手里成功地抢到人了!!

——因为他从那个德国人的手里取得了超级重大的神圣胜利了!!

——因为他在这一天的这一瞬间!同时打败了德国人+西班牙人+巴西人的混账组合了!!

——这一刻!他!安德烈·彭德拉!就是世界之神了…!

将“轻盈”、“小巧”的中国友人轻轻松松地抱在怀里, 安安大公主只觉得他可以立马上天!

对此,已经双脚离地、被安德烈公主抱在了怀里,因此完全能从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微微颤抖的手臂+隐忍通红的脸颊里get到此刻的安德烈正处于一种怎样的亢奋情绪中的某碗粥:“………”

苏舟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然后将脸深深的埋到了那至少有F杯的起伏胸肌里_(:з」∠)_

——呜呜呜他的安安小宝贝安安大公主为什么能这么可爱这么可爱这么这么可爱啊呜呜呜呜!!

上头狂喜粥.jpg

一时之间, 苏舟陷入了一种#长大后的孩子都变得陌生了、只有地主家的傻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孝顺可人#的诡异欣慰之中。

这种发自内心的欣慰,让苏舟不禁从那触感柔软的胸肌里抬起了脸,他抬起了头, 并且发现安德烈正好也在低头看着他——

苏舟:“………”

苏舟不由深情凝视着对方:“安杰……”他轻声道。

“…苏……”他的中国友人永远都是这么的和蔼可亲光芒万丈…!安德烈努力让自己的舌头不要打结, “苏……苏舟…!”

“我的安杰……”苏舟抬起手臂, 抚上了安德烈的侧脸,再也压不下那浓浓的欣慰,“我的安杰, ”他不由道,“我不可思议的安杰,你总是能如此轻易地触摸到我的心灵, 让我深深地感受到发自内心的放松与喜悦。”

这话……

安德烈立马一个哆嗦——惊喜的。

他抖着嘴唇,声线略有颤抖、强自镇定地说,用着那天然低沉的混响:“哦,我……我也是,我亲爱的朋友,我早都说了,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就连那不愉快的开始,也只是为了让我们在那未来的传记中,添上几分别具一格的跌宕精彩……这正是命运女神偏爱我们的最好证明。”

嚯,这话,抚摸在安德烈侧脸的手指一顿,苏舟顿时惊到了心里,万万没想到,不过是五年不见(???),我们安安公主的文采竟大涨到如此地步…!难道,在五年之后,安德烈与罗德列格斯的关系其实不错…?所以安安大公主这是从罗德里格斯那里学有所成…?

一时之间,电梯之内,一个一米九出头的肌肉壮汉抱着一个身材紧实的亚洲男子,他们紧紧相拥、深情对视,嘴唇闭合间像是酸臭掉了蜜糖,极尽吹捧之势。

“……啧。”电梯外,尤利安不禁恹恹地别过了脸。

这画面可称是不忍直视,不堪入目。

这一刻,唯有抱着人的安德烈与被抱起来的苏舟还在电梯之中——因为抱着人的那个傻大个儿似乎真的乐傻了,伫在原地就满面红光的不动了——其他的三人则已经站在了电梯外的长廊之中,尤利安甚至还特地地按着电梯的按钮,以防在安德烈两人还未出来时,电梯门便再次闭合。

站在电梯之外,注视着这不堪入目的辣眼一幕——好吧,至少他的室友和那个宛如智障的英国人,今天的打扮还算正常,这大概多托了安吉洛·比安奇和阿杰尔·彭德拉的福——犹如有一只不安分的爪子正在不厌其烦地抓挠着他的心房,“棋差一招”的西班牙人顿时涌出了一种想要进去抢人的冲动。

想到就做,向来遵循直觉与本能的西班牙人抬脚踏出了一步——

“算了吧,雷耶斯。”

蠢蠢欲动的行为尚未得到真正的实施,一道沙哑而含糊的声线便忽然自身后飘入了他的耳蜗。

这种自带倦意、仿若催眠、低低哑哑的腔调可谓是乒坛一绝,独属于那个来自巴西的米格尔·德席尔瓦。

抬起一半的脚板再次落在了地面,罗德里格斯侧回过头,半敛下那浓郁深稠的蜜褐色双眼,看向了站在他的侧后方的巴西人——巴西人比他要稍微矮一点点。

“德席尔瓦?”罗德里格斯叫着对方的姓氏,在没有被针对的时候,早已成为国家队队长的西班牙人还是比较好说话的——或者说,在面对媒体与外界的时候,罗德里格斯的外在形象一向不错,他向来都不是一个懒得说话、讨厌聊天的人,只是,有些人是必须要被针对。

嗯,他说的就是某个别人家的队长。

而这个别人家的队长的公认好友,拥有着深褐色皮肤的巴西人,正有些神情恹恹地收回了注视着电梯内的目光。

“等会到了房间再抱吧,”米格尔恹恹地说,他只觉得这只安格鲁在可爱的时候是真的可爱,黏人的时候是真的黏人,烦人的时候也是真的神烦,他对着出声询问的西班牙人解释道,“我们已经耽搁了太多的时间——我只想找个沙发坐一下,如果你的肌肤饥渴症真的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总统套房里的床和沙发都可以满足你,不要在走廊上再浪费时间了。”

浪费时间?

罗德里格斯只觉得那个正拥抱着他的室友的、傻站在原地不动的英国人,才是真正的浪费时间。

“……如果是阿茨特来抱就算了,”收回了那锁定了电梯内的、略有不悦的目光,灿金发色的西班牙人慢吞吞地开口道,“可是,当阿茨特都被室友拒绝的时候,那个英国人他凭什么?——凭他的脑子里都是稻草吗?”

这是罗德里格斯·雷耶斯第二次强调“阿茨特”,米格尔却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只是用着一种“我看到路边有一朵花”的态度想,他们这一辈人的关系其实都还不错——这其中,当然有着某个堪称是粘合剂的中国人的功劳。

与此同时,电梯口处,由于罗德里格斯与米格尔的声音都不高,正在催促电梯内的两人快点出来的尤利安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对话——或者说,即使他听到了,也是听不懂的,因为这两人正在使用自己的母语进行对话。

罗德里格斯所说的自然是西班牙语,而巴西的官方用语则是葡萄牙语,西班牙语与葡萄牙语之间的关系便像是极为亲昵的异卵双胞胎,即使一个西班牙人从来没有学过葡萄牙语、并不会说葡萄牙语,但是当一个人在使用葡萄牙语对他说话时,他这个西班牙人却可以较为精确地理解到对方的意思;同理,当他用西班牙语对一个只会葡萄牙语的人问话时,这个只会葡萄牙语的人也多半可以在听完他的询问之后,用葡萄牙语对他这个西班牙人做出答复。

所以——

对于罗德里格斯与米格尔而言,当他们有所交流的时候,以现在的在场人员为例,苏舟、尤利安与安德烈都是听不懂的。

而米格尔只是很纯粹的表达了一下他的想法,当然,是用着葡萄牙语。

“你很关心尤利安。”他语气平平地说,平淡的形如机翻。

而西班牙人回复来的很快。

“这不叫关心——天呐,德席尔瓦,你为什么要用上这么恶心的词?”

罗德里格斯半冷半嘲地笑了起来:“你不要误会,德席尔瓦,这只是——我的逻辑?”

机关枪吐字般的,灿金发色的西班牙人用着西班牙语回复,那张深刻而英俊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悦与烦闷。

“他、阿茨特认为是他让室友受伤的——好吧,自我代入后地想了一下,我多半也是、我肯定也会这么觉得………想象一下吧,在亲眼目睹了友人的倒地不起、冷汗痛吟之后,在看到了由中国乒协的官方所宣布出来的最终结果之后………在那之后的无数个日子里,在白日之中,高强度的训练反而变成了神的恩赐,汗水与疲惫可以通过侵蚀你的肉/体以占据你的精神,然而,夜晚的宁静却是黑暗牢笼的开端,自责是抹了毒液的刀锋,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回忆与‘如果’,带着倒刺的利刃便会一寸又一寸地在你的心中碾摩——我可以想象那种心情,所以,阿茨特的这种‘请求’是合理的。而你,巴西人,你不要借此去想一些恶心的东西。”

“哦,”罗德里格斯的话不少,但是因为西班牙语的自带机关枪buff,所用的时间却也不多,而米格尔却只觉得这个西班牙人的语速震的他的耳朵有些疼,并且,中间的那一段话,因为所使用的非常用词汇有点多,他并不是……他并没有完全听懂——与罗德里格斯的长串发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米格尔只是在略微思考后表示道——

“所以,你还是很关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