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舟就迈开了脚步,慢悠悠的朝着安德烈走去。
安德烈……
……面色僵硬,张了张嘴,眼睛瞪的恍如铜铃,然后、然后、然后——
………他竟然撒丫子就跑了。
跑了。
撒丫子跑了。
身前的猎物溜了,身后的猎人一声冷笑。
苏舟弯下腰,捡起了孤零零躺在地上的背包。
贺铮就站在背包的旁边,他的耳尖动了两下,清晰的听到了自家小朋友弯腰捡包时的冷笑低语。
“恐同即深柜,还不知道到底谁才是GAY,呵。”
铮哥:“………???”
贺铮还没回过神来,就见自家的小朋友又勤快的跑到了法国人的面前,不好意思的挠了两把头发,脸蛋有些泛红,像是羞耻极了。
小朋友表示了歉意:“不好意思,先生,让你看到了这样………稀奇古怪的一面。”
法国人表示了宽宏大量:“不,这没什么,你们年轻人真有活力。”
贺铮:“………”
突然心方.jpg。
是不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而让这股诡异感消失无踪的,是又从走廊拐角处现身的另一个人。
冰蓝色的眼,浅金色的发,在欧洲人中偏于白色的肤色,高挺的鼻梁与眉骨。
看到伫在走廊里的三个人,还有地上的几滩水迹,世界第一先生刻意惊讶的挑挑眉梢,扯出了一抹笑。
“先生们,我刚刚看到英国的小家伙惊慌失措的与我擦肩而过,有没有人想解释一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身于此的世界第一先生穿着德国国家队的队服,走廊内部开了空调,冷气很足,所以奥古斯特披上了长袖的外套,将拉锁一丝不苟的拉到了颚尖的下方,并且这个男人的头上打上了些许发蜡,铂金色的发丝被打理的非常光滑。
这是奥古斯特一贯的风格,挑不出半点毛病,但是——
奥古斯特:“………怎么了苏舟,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盯着我?”
“……不,没什么。”苏舟收回自己的目光,慢吞吞的摇了摇头。
一旁,贺铮忍着抽动嘴角的冲动,别人看不出来,他可是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小孩的心里,究竟是打着什么心思——
噫!真要说的话!明明奥古斯特比他更像个GAY吧!——小朋友绝对是在这样想。
奥古斯特的比赛被安排在了最后一场,时间是今晚的六点钟,看起来,男人现在刚刚抵达了赛场,苏舟解释着奥古斯特刚才的疑问:“发生了一点小矛盾,但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输了球,安德烈闹了点小情绪而已,倒是你,daddy,你来的这么早——”现在的时间是下午的两点多,距离六点钟还有很久,苏舟做出了合理的猜测,“世界第二先生的比赛在下午的三点钟,daddy,你是来看他的比赛的吗?”
奥古斯特回答的极其自然:“是的,son,我想来看看他会有多么的偷懒。”
迈开了双腿的步伐,奥古斯特朝着伫在走廊半中央的几人走去,他对自己的老对□□蒙以及自己的老朋友贺铮微微点了下头,简单打了几声招呼后,便与苏舟谈起了话,并且,好像还有着点一边谈、一边走的趋势。
“偷懒?”这个形容词让苏舟有些好奇,“不介意的话,与我说说这一位世界第二先生怎么样?之前你介绍世界球员TOP10的时候,并没有说的非常详细,你和他的关系不错吗?”
“我一向对我期待的球员报以关注。”奥古斯特这般回答,蔚蓝色的双眸侧向了苏舟,“而这些球员与我的关系,通常都不会太差。”
这话说的,苏舟笑了:“比如我嘛daddy?”
“当然,son。”奥古斯特噙着笑,弯起了那双蔚蓝色的眼,“对此,你应该是体会的最深的那一个。”
身后。
被“daddy”这一称呼稍微震到的古董先生,以及非常震到的铮哥。
雷蒙:“daddy…?”
贺铮:“………我日。”
“抱歉,你刚才说了什么?………Mr.贺?”古董先生侧过头,刚才的那个音他没听懂,大概不是英文…?
铮哥的表情正常了:“没什么,博耶尔先生,苏舟还小,受你照顾了。”
贺铮深呼吸了一次,索性与雷蒙简单的交谈了起来。
铮哥不知道的是,在前面,他的好友兴趣不减,“缠着”他家的小朋友,“硬”是让苏舟讲讲,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粥粥想,虽然安德烈那个不可爱闹的他的心里有点气——和粥粥开玩笑就算了,但是那个傻逼明显是真的以为粥粥是个GAY而且还对他有意思。
苏舟:“………”
粥粥的眼光有那么差吗?!
被安德烈闹的糟心是糟心,但是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于是粥粥就一股脑的全说了。
而当说到那一串的“蒸蒸夸人”,别看苏舟在嘴上埋怨了一句,说着什么在这种事情上较真,简直是太不符合铮哥的做事风格了——在古董先生面前丢脸了超不开心——那双黑色的眼里雀跃的光,却是比任何时候都来的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