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东听到弟弟和侄子异口同声地指证自己是主谋,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
他平日里有什么好处都想着这弟弟和侄子,如今二人竟在这种关键时候,狠狠地捅他刀子!
景平东气得哆嗦,伸出手指着景浩南,气愤地怒吼:“放屁!不是你景浩南先说的孤儿寡母好欺负?!”
景浩南当然不认:“大哥,若真是我是做主的,我怎么可能同意让你分那么多钱财去?大家这些年都在我背后骂我,你倒是舒服了,有没有想过我!”
到了生死时刻,两人丝毫不讲情义地吵了起来。
其他人看两人没两句就反水,当下也嘲笑起来。
“亏得他们也敢谋财害命,就这点胆子?”
“面目何其丑陋!简直可恨!”
“可怜景榜眼,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李文心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喝止吵架的景平东兄弟二人,一脸肃色道:“景平东、景浩南兄弟二人,谋财害命属实。清查两人家财,应归还的全部归还给景和光。”
“以后本州府治下,剥夺宗族以族规杀人之权。若有罪大恶极、情况恶劣的,上报州府处理。”
“而景氏兄弟二人以宗族权力谋私,谋财害命,影响恶劣,且享受枉死者家财多年,两人均判处——秋后处斩!”
景和光听到这个结果,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这件事,算是结束了。往后的日子,都是他自己的日子。
***
眼下就是秋日,不过距离秋后处斩的日子,还有七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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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光打算看完了处刑再回去,这几日就带着张星宇在州府里到处转转。
可惜的是……烟火大会三年一次,这次看不到。不过别处倒也能尽兴。
玩了两天后,衙头通知景和光去接收景家的财物。
景和光便和张星宇坐上车,同一队衙役来到了景氏族地所在的地方。
衙头把人带进那座三进的宅子里,景浩南家其他人都已搬了出去。
有衙头等人在,管他东西对不对得上号,反正好东西都给留下了!就连景平东家,也被搜得只剩几间破旧老空屋。
景和光是什么人?
今科榜眼,前途无量。更是他们府尹大人的忘年之交,夫夫二人都住在李府,这样的人物,当然值得上心。
现银、银票和地契、商铺票证等物被收拢到一处,由衙头亲手交给景和光。
景和光随手捧了十来个大银锭子分给衙役们当辛苦费,又悄然给衙头塞了张百两银票,才带着张星宇两个人转院子。
过了好一会,张星宇还沉浸在刚刚白花花的大锭银子的冲击里。
他以前只知道景和光家里有钱,不知道景和光家里这么有钱!
银子多得好像不是钱了一样,那么多钱,怕是这辈子顿顿吃肉都花不完吧!
张星宇呆呆地道:“和光,你们家好有钱啊!”
景和光瞧他这样呆萌萌的,伸手捏捏他的脸,笑着问:“你们家是谁家?想好了再回答啊。”
“就是……”张星宇听出不对,马上改口,“现在是我们家了!”
“哼!知道就好。”景和光把盒子塞进张星宇手里,“说错话的惩罚——这些都归你管!”
景和光本想着这盒子不轻,带回去再给张星宇的。谁让这家伙呆呆的,不提醒都不知道说错了话,让他长长记性。
然而张星宇捧着沉甸甸的盒子,只觉得心里也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