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会馆里住的大多是举人,不过也有几个在京的小官。
老馆长说着,指了指路过的一间房:“这房内的王举人心思都不在读书上,这紧要关头还天天往外跑,你可别学他。”
“王举人?”景和光顿了一下,问道,“可是叫王思行?”
老馆长点头,又挑眉看向景和光:“认识?”
景和光苦笑一下:“是我朋友。”
景和光的表情瞧来算不得开心,老馆长劝道:“他一个月前就到了京城,你们远行都没有一起,想来关系也一般。
这关键时刻,你得拎清了什么更重要,可别辜负寒窗苦读的那么些年!”
老馆长守了会馆一辈子,前半辈子执着会试,后半辈子就是糊口。自己苦过,老馆长也就不想让年轻人再入迷途。
老馆长想着,抛下个大鱼饵:“你不知道吧,今年小公主好像要议亲了。你要是考中了,名次好些,就你这般俊俏相貌说不得能做驸马爷呢!”
景和光笑笑:“和光断不会拎不清的。不过驸马爷什么也不会想,我夫郎还在家中等我呢!”
老馆长放心地笑了:“那敢情好。”
***
景和光在会馆住下,第二日见到了王思行。
第一眼见着王思行,景和光都有点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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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以前的王思行矮矮小小的,衣着简单,可是整个人精神饱满,看起来就过得不错。
但这会儿的王思行虽是换上了绸衣,可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精神萎靡,哪儿像个备考的人!
王思行提着包烤鸭,打了个呵欠,才笑着道:“和光,昨儿我回来得太晚,就没打扰你。这京城的吃食还不错,我请你吃烤鸭。”
话落,王思行进屋把烤鸭放下。
景和光虽然和王思行心照不宣地疏远了些,可到底没说破。
景和光看着他的黑眼圈,问道:“你怎么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王思行摇头:“没什么,就是看书折腾得晚了。”
他顿了下,又道,“其余的你别问。我不像你,是解元。”
景和光点了点头,找老馆长办了些酒菜,两人吃了一顿。
往后的日子,景和光在会馆里埋头做最后的难关攻克,勤勉复习。
同时景和光也看到了,王思行每日白天出门,然后晚上回来,再点灯学习。景和光每每睡着的时候,王思行的屋子还亮着灯。
这回轮到景和光不懂了。外面的事有那么打紧?值当耗费考前这么紧要的时刻?
就这样,到了会试开始的日子。
景和光收拾了东西,和会馆里新认识的几个举人一起出发去贡院考试。
经历持续九天的考试之后,景和光回到会馆,再次呼呼大睡。
考完会试,景和光同无所事事的会馆举子们开始了穷游,在京城里外到处转悠。
不过考完的第二天开始,景和光就没在会馆见到王思行了。
又是十余日后,会试张榜!
会试的喜报会送到会馆,所以举人们齐聚自家会馆,所有人一起紧张。
景和光也有点慌,原身没考过,不确定性有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