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跪不下去?亲,这是阿玉,不是头一次到古代的菜鸟,再说了,这跪下什么的,当成大唐时期的跪坐立马反应就没多少了好不。全当时给祖宗磕头也成啊,好歹隔着几百年呢,没什么为难的。
这里磕了头,正式的将万历皇帝的身份摆到了明处,这事儿有利有弊,最起码这说话是不能像是以往那样随便了,当然了,阿玉也知道若是自己太拘束,其实也不成,因为皇帝不喜欢啊。看他往日听自己说话那个利索劲就知道,他对于和自己相遇,说话,那是当成听实话,听真话的一个来源,所以该表态的时候依然要表态。嗯,关心当然也要跟上。
“陛下,您这白龙鱼服的。。。怎么就张叔,啊,不是张公公一个人跟着呢,这可不怎么安全。”
“这里是锦衣卫世代延绵之地,周围都是朕的亲卫,有什么不安全的,行了,不说这个,今儿朕出来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徐贞明这个人。”
“徐贞民?这个人。。。下官还真是知道,是不是那个写了《潞水客谈》,论述北方大兴水利的好处的那个?这人兵部尚书谭纶很看中。据说顺天巡抚张国颜等人在蓟州、永平、丰润、玉田进行试验的结果很不错。万岁爷,今年三月,您不是还超迁他为尚宝司少卿,规划京东水田开水事宜嘛。怎么。。。他可是有什么不妥?”
“按照他所说,按照如今的规划,若是不出岔子,到了明年,垦田四万亩还是可以有的。倒是也不能说有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么不妥,只是。。。这垦田虽好,可这开垦之后的各处水利却破费人手,劳役过多,又有疲民之嫌,唉,朕也是有些为难啊,就想听听外头百姓怎么说。”
咦,这个事儿?这个事儿阿玉知道啊,历史上这事儿确实到了明年黄了,很多史书上说,是因为太监阻止的,因为生怕妨碍了他们的利益。可就阿玉自己观察来看,屁的妨碍了太监的利益,太监在这水田上根本不搭界的好不,他们的银子不是人上供的,就是各种好处分润,就是田亩都不算多,和他们有什么大关系?所谓的利益,只怕那些南方的地主关系才大,这北面的水田,或者说总的田亩多了,这粮价就下来了,需要外运来的粮食也少了,那他们这些守着南面帝国粮仓的人这粮食生意还怎么做?这才是真的利益相关。
对着万历皇帝,阿玉一项是有什么说什么,这是他给自己定的人设,轻易绝对不会动摇,更不用说是为了那些八只脚都勾不到的南方地主了,自然立马将他们卖了个干净。不但是卖干净,还将这一路粮食过来的差价,运河上各处关隘的收益,各处的夹带等等,都说了个通透,听得后头的张诚都快流汗了。丫丫的,毛头小子,这是刚知道直接一直接触的是皇帝,兴奋的有些过头了,怎么什么都往外冒啊。这一溜的,毁了多少人的好事儿?要是让人知道了,这小子只怕是没好了。
这样的结果阿玉不知道?怎么可能。可他能不说?不能啊,谁让他干的就是锦衣卫呢?生来就是探子的身份呢?他就是为他们瞒了,也没人见情,既然这样他何不成全了自己。再说了,人家阿玉说的多实在啊,早给自己想好理由了。再万历皇帝有意无意的笑说他是个憨子,什么都敢说的时候,那是满含热泪,激动的说到:
“陛下,下官这话说的,或许有些过了,或许这些人未必都是这么想的,也或许。。。臣这是干了件得罪人的蠢事,可臣是陛下的臣子,世世代代护卫陛下,为陛下监听天下,是我们锦衣卫世家的职责,臣不能丢了祖宗的脸,丢了咱们锦衣卫的天职。再说了,是陛下给了下官这样的荣耀身份,让臣。。。老秦家多少代都没有这么出息过,没有陛下,哪有臣如今的好日子,自然什么都该为陛下想,即使不能当什么谋臣重臣,作为锦衣卫,如实告知陛下所有,就是下官的职责,也是下官该有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