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原身的记忆在,但温故而知新,自己再重新看上一遍,得到的效果肯定是比看原身的记忆要来得好。
唐誉看书的速度很快,他的精神力不是普通人比得上的,左右开口,一手翻着一本医书,不仅一心两用,翻阅得还极快,翻篇的速度维持在三秒以内,让人不由怀疑他究竟是在看书,还是在翻着玩。
两本书翻完,时间不过才刚到十二点,唐誉闭目归纳整理了一遍后,便将书收了起来,维持着正常人该有的睡眠。
月半在墙角的猫爬架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又过了半小时,才见它小心翼翼的从猫爬架上下来。
这种小心翼翼,仿佛它身处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一般,尾巴紧紧贴着臀部,甚至都没有按照猫正常的习性从猫爬架上跳下来,而是用爪子勾着边缘处,然后后爪悬空,慢慢落到下面的垫子上,就这么一点一点的磨蹭下来。
下来后,月半又小心跳上-床头柜,立起的猫耳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走动间无声无息,小心翼翼地踏上-床,走到平常躺惯了的枕头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鼻尖靠近唐誉的头发,嗅了起来。
就这样闻了半天,月半闻到了依然是熟悉的
味道,它想了想,换了个方向,走向床的另一头,钻进被子里,嗅了起来。
依然是熟悉的味道。
月半晕乎乎地走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窗台上,胡须随着夜风微微动了动,月光穿透进铁丝做成的纱窗斑驳的洒在身上,月半仰头,看着月亮陷入了沉思。
屋子里是熟悉的味道,人身上也依然是熟悉的味道,可为什么它就是觉得,那并不是它的主人了。
月半迷茫起来,开始怀疑不是唐誉有问题,而是自己有问题了。
它就这样像雕塑似的在窗台从夜晚坐到了天亮,唐誉醒来时,它还维持着这个姿势,大约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带着一截白色-猫毛的尾巴尖微微动了动。
唐誉起身一把把猫薅了进来,感受到微凉的体温,从柜子里翻出温度计,捏住尾巴尖让它紧贴在背部,然后掌心向下,按着脖子的同时也按住了尾巴,将温度计塞进了肛-门里。
原身给月半测量体温时,从来不用这么麻烦,月半会主动的翘起尾巴安静地站立在那儿,但换了唐誉来,月半本能的就挣扎起来。
一只猫挣扎起来用的劲儿还是很大的,换个人来绝对按不住,不过唐誉有着一双无情铁手,任凭月半挣扎,也不见它逃脱魔爪,温度计倒是被甩出去了好几次,然后被唐誉无情镇压,彻底无法动弹。
等待了一会儿,唐誉将温度计抽了出来,看着上面的温度松了一口气。
他答应了原身好好照顾这只胖猫,要是第二天这猫就生病了,哪怕唐誉脸皮厚,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鉴于月半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唐誉这天上班依然没有带上月半,晚上回来时月半没有过来迎接,倒是摆在餐桌下的猫碗,猫粮肉眼可见的减少了一些。
肯吃东西就好。
唐誉心下松了一口气,感应了一下屋内的心跳声,顺着心跳声走近卧室,才看到月半忧郁地趴在窗台上的瓦楞纸猫碗里。
月半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就立马重新将头转了回去。
唐誉挑挑眉。
看这态度,像是接受了他就是原身的事实,只是还有犹疑?